“你这中大奖了?笑的一脸欠揍的。”申浩一出教室就看到刘思奇春光满面的样子,真想直接把他从窗户口扔出去。
刘思奇站定看着他也不做移动,申浩拿书包打他,刘思奇跳着躲开:“你丫能不能别这么暴力?”
“不能!走吧。”申浩一个白眼,径自往楼梯口走去。刘思奇自觉没趣,跨几步赶上他揽着他的肩膀。
“你们班元旦晚会办的怎么样?”申浩象征性的问一句,刘思奇已经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炫耀好几次了,他再不问几句估计待会某人就要炸毛了。
“你问到点子上了。”刘思奇就等着他问这么一句呢,话一说出来他就来了兴致。“你晚自习有听到我们班的声音吗?是不是羡慕嫉妒恨?”
“勉勉强强吧,跟鬼哭狼嚎似的。”申浩回答的漫不经心,语气里还带着嫌弃。刘思奇对他的反应很鄙视,手伸向后面的书包,从里面抽出某个长杆状东西,一下敲在他手背上。
申浩捂着被袭击的手背瞪他:“啥玩意?”说着就要去夺。
刘思奇后退几个台阶举高手里的东西:“你还想抢?这可是我费好大劲才借到的,只准看!”
“无聊。”
“切,就知道你不知道,这可是林小呆的长笛。”刘思奇嘚瑟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不留神被申浩夺了过去。他再去拿,申浩一个侧身,把长笛握在手里:“小林子的?”
“是啊……”刘思奇语调拉长,拉了拉滑下来的书包带:“她拿来晚会表演用的”
“她会吹长笛?”申浩纳闷了,拿着长笛来回转着看,实在想不到林夕染居然会这个东西。
“你没听到吗?那些年。她吹的多好,我们班里都跟着她一起唱了。好的音乐是会引起共鸣的。”刘思奇很是骄傲,仿佛演奏的是他一般,申浩看得很是碍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移到一边,省的在前面妨碍他走路。
“哎,你把长笛还给我啊,我晚上拿回去研究研究。”
“又不是你的。”
“那你也得给我啊,我明天要还给林小呆的。哎,你……丫的,你还我。”刘思奇看着申浩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咒骂一声追上去,早知道就不给他看了。
林夕染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唐婷跟杜瑞阳你侬我侬,大冷天的出来压操场,还特地把她叫来做观众,这秀恩爱刺激单身狗的方式也是另类。林夕染伸手将一侧的头发挽到而后,膝上的书本向后翻过一页。
不知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林夕染抬头,忽而笑了:“你怎么到这了?也是来饭后消食的?”食堂的饭菜今天有那么好吃吗?他们统一吃多了?
“刘思奇说看到你在操场,我过来看看。”教室里暗暗发愁的刘思奇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暗骂,一定是林小呆想着催他还长笛的。该死的耗子,没事抢他的东西干什么?
“刘思奇?你不说我都忘了,东西还在他那呢。”林夕染点着下巴,课间听不到他的闹腾,都忘了问他要东西了。
“是这个么?”申浩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林夕染歪着头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
“怎么在你那?”
“我抢过来的。”林夕染失笑,他居然也能把抢字说得这么义正言辞。
“是不是刘思奇拿去给你看了?就知道他借过去准没好事。”
“你还会吹笛子呢?”申浩说的有些别扭,好在林夕染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结果他手里的笛子,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之前学过一点,要不是张帆缠的太厉害,估计这个就被我一直放在角落里当摆设了。”
“我还没听你吹过呢?”
“现在吗?”林夕染看了四周零散坐着的几个人,有些别扭。让她现在吹长笛,估计到不了明天,她就能在学校小火一把了吧。毕竟操场消息的传播速度还是蛮快的。“等我再练练吧,好久不碰都生疏了。”
申浩虽然失望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你还在学吉他?”
“又是刘思奇说的?”这刘思奇简直就是一情报工作者。“我刚开始跟鹿铭学,现在一首曲子都弹不出来呢。”
“你喜欢吉他?”申浩颦眉,实在不满意林夕染现在学吉他的行为,亦或是不满意她跟鹿铭学吉他这件事。
“也不算是吧。我之前就一直感觉弹吉他的人很洒脱。一把吉他,一首歌就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演奏,”林夕染长笛竖起抵着下巴。“林奕帆刚去大学的时候一时兴起还加入了吉他社,我听他说他们还经常晚上下了晚自习就在路边弹吉他,想想就感觉酷。”流浪的歌手普遍都拥有一把吉他,这仿佛是不变的规律,也让林夕染对吉他有了固执的认识。
“关键还是看人。”申浩不屑,她们小女生总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象。
“有必要那么直白吗?”林夕染用肩膀撞他,真是破坏气氛。申浩大笑,林夕染赌气不跟他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耳机戴上,伴随着悦耳的旋律低头看书,一副认真学习与外界隔绝的样子。
申浩轻笑,伸手摘下她一只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侧过身子靠在林夕染的肩膀上,腿半支着旁边的座位上,悠哉悠哉的半眯眼看西边渐出红晕的天际:“这是什么歌?”
“当你。JJ的。”
“嗯。”申浩手指微动跟着旋律打拍子,许久之后开口:“小林子,你想好要去哪个学校了没?”
“还没,这不还有半个学期嘛。”林夕染一直是不慌不忙的性格,学校志愿对她来说还是比较遥远的事情,她根本没花心思在上面。
“是时候该有个计划了。”
“不着急。”
“你啊,什么时候都不急”
“这不还有你的嘛。反正你去哪我跟着就好了呀。”林夕染没有多想,语气很是轻松。当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听在申浩耳朵里,竟比任何话都让他感觉愉悦。心口有丝丝甜味浸入,他不自主的嘴角上翘,又很快的掩饰自己的变化,只轻轻嗯了一声,闭目养神,只是睫毛微微颤动扰了内心的安宁。
“……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你从来不知道……”唐婷早就忽略了角落里一言不发被她硬拉过来的林夕染,直接离开了操场。林夕染也不在意,跟申浩两个人静静地呆在观众席上,申浩没有注意歌曲的无限循环,一直维持着固定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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