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上前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男子坚定地摇摇头，继续沉默，从天亮到天黑，到月上梢头。

“唔……”

戴青捂着额头醒来了，明明之前醒来头都不会疼，这次醒来头就像是被撞了一样，疼得厉害。

他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由长鞭化作的男子，再看看有些陌生的环境，迟疑了片刻，说：“这是哪？”

男子没说话，他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知道这是哪。

戴青见男子不回答，脸上依旧是那冷漠的表情，把“你是不是迷路了”这句话咽回了嘴里。

戴青带着男子又回到了那块荒地，却发现原本有着袁易欣尸体的地方现在只是一大片暗沉的血迹，还有很多蚊子在那上面飞舞。

男子手往原本放着老道士尸体那抓了一下，老道士的尸体才出现在地上。

戴青走近，对老道士的尸体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

他到附近去砍了几棵树，堆成一堆，把老道士的尸体放在上面，点了一把火。

“我送走过许多弟兄，但给人火化，还是第一次。”

戴青看着火焰烧得越来越高，突然说道。

男子没有回他，戴青也不意外，他也没指望男子回他。

火很热，戴青感觉自己脸上也很热。

这把火烧了很久，戴青把火扑灭的时候，才发现老道士的骨灰和木灰混在一起了。

戴青苦笑地挠挠头，想了半天也只能把老道士的骨头收拢起来，把它们用冰封住，拿在手上。

戴青转头对男子说：“你跟我一起走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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