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就那般的，大概等了一刻钟的样子，外面隐隐的有些许的脚步声传了来。

氛围也变得凝重无比！

舒雅馨的动作是最快的一个，只一下，她便已经冲了出去，瞧见来人的时候，那张脸又笑了起来，像是很得意一般，苏长战，那分明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情，有这样的感觉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但不同的就是，他的那两只眼睛，完好无损。

“师伯，你！”

你什么的，没有往下说，而是将那调子微微的放重了些，像是再暗示着什么一般，苏长战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那嘴角上，也露出一个向上挑的幅度来，像是在苦笑：“怎么，瞧见师伯就这般的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不过呢，你要是把他让你带回来的话先说了，我可能会更开心！”

带回来的话？苏长战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他让我转告给你，你若是想要帮他的忙，那就只能对你说一声谢谢了，他说谢谢不容易，搞得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这话说得，让人都有种听不懂的感觉。

舒雅馨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羡慕的嘛，他送来一只眼睛，原本还以为是师伯你的，现在瞧来，却是想要让我多长一只眼，看清楚更多的事情，说起来，还该我去谢他呢？”

“哦，是嘛，他的心思倒是很缜密，那你看清楚了吗？”

“很难啊，一个人身在局中的时候，总有很多的东西是模糊的，他觉得你应该看透，反而的，越接近真相越糊涂，师伯，闹了这么一场，你觉得你自个看清楚了吗？”

这调子，越发的让人听不懂了。

苏长战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双眼直勾勾的停留在舒雅馨的身上，至于那个妮子呢，似乎也没有打算做半点的转移，两个人就那般对视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缓缓的又往前迈了几步，这样一来，正好可以和那涂皓天并肩而立：“我如何能瞧得清楚，二少爷，你什么时候忘了大寨了？”

“从来不曾忘！”

“所以你的心里面对他很恨了，这就是你要和他做对的理由吗，可你好好的想想，这是不是也算是再帮你呢，解脱是一种方式，要是没有他闹上那么一出，你觉得就算是你躲到了漠北之地，就能够有太平的日子可以过吗？”

“你不愧是个烂酒鬼，说话的方式都这般的疯，杀了人全家，却还去邀功，像是自个做了一件多大的好事一般，你说这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加讽刺的事情吗？”

那目光里，嘲讽的味道相当的明显。

这要是换作普通人，估摸着早已经吃不消了，但苏长战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他毕竟是一个老江湖，生死边上都走过的人，又有什么好去在意的呢？

“有，当然有！”

“你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开开眼见！”

还真是追个不停，苏长战的目光，又顺势转移到了舒雅馨的身上：“师侄女，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可你偏偏的还是要把我带到这儿来，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你们接下来的路还会带着我走，你说，这个够不够讽刺？”

他这话一出口，齐刷刷的，两队眼睛也转移到了舒雅馨的身上，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答案一般。

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话若是问出口，未免太伤人了些！

“带着所谓的敌人，可以作为掩饰的一种方式，我若是一开始就拆穿了你，可能你亦或者是他，早就选择动手了，我还能够成功的走到这儿来吗？”

“好一个借东藏西！”苏长战轻轻的拍了拍掌，像是恨认同这样的方式一般：“你的作风虽然很精妙，可带上我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你所有的事情都会暴露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代价可也不算轻！”

“风险要冒，关键是要看它值不值得，师伯，我的心里面倒是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你为什么会站到他那一边，能给我们一个合适的理由吗？”

“我从来没有站到他那一边，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调子来得相当的肯定，似乎和他的举动有着很大程度的不同，舒雅馨并没有打算去开口，站在她的立场上，那心里面很清楚，有些事情对方若是想要去说的话，自个问还是不问，其实意义都不太大。

“他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我们只是在做一笔交易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愿望我们能够帮你实现的话，这笔交易你也会选择和我们做，对吧？”涂皓天这话插得很突然，以至于苏长战整个人都有种轻微的犯愣感。

他稍微的顿了一下，那手缓缓的伸出来，在少年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你们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或许我连考虑都不用，可是！”

“你是在怀疑我们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苏长战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不是，我压根就没有怀疑，我是很肯定，这件事情你们是办不到的，可以说，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办得到！”

“我发现了，像你这样的老江湖呢，都有一个怪毛病，怎么的，你们就不能改改吗？”

怪毛病？

苏长战似乎有点不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他那双眼，停留在涂皓天身上的时候，好一会都没有挪开，却也好一回都没有说话。

“过多的江湖经验，让你们太自负，也太执拗，自以为是对的事情，就算是它是错的，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坚持下去，就比如说现在，你连什么事情都不说，就一口咬定我们办不到，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有点。

苏长战将那手挪了开去，头往上抬，隐隐的能看着云层背后不断闪烁的星光，很朦胧，让人看不清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小子，有些事情是不用去瞧就能够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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