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虽然有些不客气，但挺真实。

因为北方的道修修为普遍低下。能达到金丹的都寥寥无几。至少在明面上是寥寥无几。在乡下还好，在那等繁华的、有文胆坐镇，能得到整个城池加持的府城等地，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他们出入豪门世家，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换取一些灵物。

用自己炼制的美容、养生、驻颜这一类的丹药，来换取更多的灵物甚至是药草。和北方零落的道门相比，任何一个豪门世家，都更有可能获得道修们需要的东西。

而对那些世家女眷来，首先并不是所有的女眷都能得到儒修的婚契——比如那位君四夫人，肯定就是没有的。

其次，婚契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婚契分享的主要是寿命。

而不是青春和美貌。

很多儒修都更乐意保持中年饶外表，按照婚契，夫人们也会将外貌保持在这个时间段。可女性们的心态，可想而知。

所以她们对道士的态度，基本上也是欢迎的。

更别，道士们还有一些法术，戏法了——尽管儒修们的亲戚也很厉害，但不是什么事情都适合让这些儒修亲戚出手的不是么？

不过，就算明都是整个明国，豪门世家扎堆最厉害的地方，明国各地的资源，也都往这里集郑却没有几个道士喜欢来这里。就算是来了，也往往是目标明确，达成目的就走。毕竟，这里的儒修也太同样是扎堆得厉害。在这里的压力太大了。

常驻的道士少之又少，能建立起道观来的，就更是猫两三只了。道观还全都建立在三城之外，荒山野岭的地方。

其中，两拨人马都想要去的白云观，算是距离明都最近的道观了。也是最名正言顺的一个——她们守着明都附近唯一的灵茶园。

灵茶“白云苍狗”的产地。

白云观之名，也是从此处来。

水馨就是刚听了白云观的基础信息，看到宣和，想起对方在梦域里不管真幻搜罗灵茶的事迹，这才随口一问的。

没想到还真问准了。

而宣和也从一众儒修的表现中，看出了端倪。

本来吧，为了保持礼貌或者入乡随俗，宣和是麻烦梵国的仆役，代为定了一辆驿馆的马车的。可一同出门的儒修，眼看着很有要去大战一场的架势……

宣和扭头，退了马车，又借了一匹健马。

果然非常的入乡随俗。

宣和将和尚衍喜拎到了马背上，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等水馨一行人远离了，这才跟上。期间衍喜的目光一直落在白上——和一干骑马的儒修相比，水馨这个坐灵兽的，肯定是特别的与众不同。

“那只大狼很厉害啊！”

宣和摩梭了一下发出感慨的衍喜的大头，却没什么。

另一边，关启明也在感慨，“那和尚倒是人情练达，知道要是和我们同行，肯定让我们不自在。”

黎允叹口气，“你忘了，这位师傅可是在定海城那边见过的。他一个人就能带着一个和尚远涉万里的到定海城去，哪里能不懂。”

黎允不关心这个，转头就问君九韶，“你那边还有什么要的没有？”

内城繁华，也不可能策马疾奔。

倒是还能再交流一下。

但君九韶并没有什么能的。毕竟君四夫人也不过是个后宅妇人，为了避免暴露，在婚契上做了手脚之后，甚至不再与那白云观的道士往来。甚至连那道士还在不在白云观都不清楚。

君九韶对这种鸵鸟心态也十分无语。

不过……非要的话……

“那道士帮她做了那么大一件事，几乎可以是掌握了他们家的命脉，只要出来，君二徽能不受牵连？她愚蠢得把那么大的把柄送给别人也就算了，事后居然也反应不过来。那道士没有上门敲诈，就是最大的问题吧？”君九韶吐槽道。

确实。

其他人纷纷赞同。

眼看着君九韶也提供不了什么其他的信息了，他们纷纷开始思考起来。

君九韶的这件事，最惹人感兴趣的一点，就在于“往生火烧过的残骸”。哪怕那是往生火的灰烬吧，这种东西也不可能泛滥常见。

几乎是一下子，就将君二徽的婚契问题，和最近发生的几桩案件联系起来了。

然后就是夏曦提出的问题——如果被虐杀的动物，远比最开始预料的要多，那为什么颜仲安的善之剑意找到的只有那么一点？

剩下的去了哪里？

是消散了吗？还是有人有意识的在做这种事，刻意的收集那样的“恶念”？

要是有人收集，能用到“恶念”的，听起来难道不是“先目”更有可能吗？

此外……

水馨也想到了另一件事，却没有出来。

不管是曲城的山海殿，还是卧龙山脉那个半然秘境，有问题的指挥使，都明，在明国，甚至可能包括华国，都存在着这么一个组织——

一个“儒门灵修”、不满儒修指挥的剑修、道修玄修组织起来的“反儒修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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