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奴隶方面做出了成事之后立即释放的承诺,再加上刀就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这些多半都是为了自己的饭碗的人,也犯不着豁出性命向铁羽城尽忠。
这些兽人斗士的生命力顽强,重伤员只要止血,一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船上的那名治疗师原本紧张到发白的脸色也稍微轻松了些,他可怕自己没救到人,然后就被这些凶悍的兽人生吞活剥了,所以他工作起来是相当尽心尽力,还不时地为那些伤员检查伤口,生怕他们的伤势感染恶化。
而白风虽然在之前昏迷不醒,但她身上的伤口却是一点没有,明明和敌方大将乌钢进行了如此惨烈的战斗,受的那些伤竟全让白虎血脉那可怕的恢复力给治愈了。
所以那名只懂外伤的治疗师也没有什么办法。
由于白风算伤员,又不能算一般伤员,而且睡梦中的她还紧抱在少年身上,在其他兽人帮助下,哭笑不得的少年费了不少劲才能勉强改变她的姿势,所以白风就一直在少年身边待着,一直到现在。
当然衣服是不能恢复的,所以现在白风身上罩着一件披风,其他就没剩什么了。
“这一点就不用说了,我知道,怪冷的。”
白风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全身也往里凑了凑。这一凑她就靠少年更紧了,刚刚才勉强适应了的少年又进入了紧张状态。
“呃,真冷的话,我去拿条毯子。”
说罢,少年就想起身。
“不用了,我不冷。”
白风一脸不满的抓住了少年刚刚弯曲的膝盖,并将他强行摁了回去。
“别走,就这么坐着就行。”
“哈哈......”
这力气...根本不像伤员啊!
少年额头冷汗直冒,他可琢磨不透白风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自己的那双并没有多少肉的大腿靠着就真的很舒服吗?
“我们这是去港口吗?”白风问道。
“嗯,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地方了。”
少年抬头看了看远方的海面,漆黑的建筑已经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那我小睡一会儿。”
“好,到了我会叫醒你。”
“嗯。”
白风在应了一声后,便发出匀称的呼吸,好像就已经睡着了。
“......”
少年看了一眼在自己膝上睡着的白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明明没有过这样的事,没有一个女孩躺在他的腿上酣睡过。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熟悉?
而且还有在开始于心中规划一切的时候,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还有向奴隶们演讲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
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就做过类似的事情。
我曾站在一群人中间,被他们用怯弱和不信任的目光注视着,然后他慷慨激昂的演说着自己的理念,那些麻木的脸庞逐渐僵硬,最终变为狂热。
这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为什么我会感觉在一个遥远的时间,一个自己不曾去过的地方,遇到了一群完全没见过的人,而我说了相似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有拥有不应属于我的记忆?
明明我不是他,而我却在做和他一样的事。
头在胀痛,少年按压了两下太阳穴,然后甩了甩脑袋,将那些莫名的思绪都从脑海中扫去。
而这时少年的手指放在了白风那头柔顺的白发上,好似用春蚕新吐的细丝制作的绸缎,良好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来回轻抚。
“呃?”
直到指尖碰到了温热细腻的肌肤时,少年才反应过来。
不过白风除了耳朵抽动两下外,她本人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这个意思是......可以继续?
恭敬不如从命。
少年继续抚摸白风的头发,甚至大胆的碰了碰那对毛茸茸的兽耳,但白风都安稳的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少年看不到白风的正脸,其实她的脸颊已经红成一片,藏在斗篷下面的尾巴也在不安分的甩动。
雾气中的港口已经到了眼前,一艘艘船只上满载人和货物,乍看好像他们是搬货的工人和商贩,然而细看会发现这些人脖颈上都有项圈,显然他们都是奴隶。
“我们到了!醒醒,白风。”
少年轻拍着白风带着些红晕的面颊,但是她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尝试往她头顶的兽耳吹气,结果白风立刻从位置上跳起来。
“唔!”
白风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瞥向少年的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哈哈......我们走吧!”
少年干笑两声,离开座位朝白风伸出手去。
“嗯。”
白风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握住了少年的右手,借着拉扯的力道站在他的身边。
“哈哈!两位你依我浓的小情人恩爱好了吗?”
强兽人头领努拉罕大笑着朝他们走来。
“不、不我们不是!”
两人立刻否认,殊不知此时他们俩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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