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对七彩鱼说:“七彩鱼请你一定要在水里保护好她,她是梨树最重要的人!”
七彩鱼说:“放心!玉池湖是我的天下。”
此时湖面开始翻滚,船身剧烈晃动。霎时间,几艘快艇快速逼近将我们团团围住。每艘快艇上站着三名暗涌,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朝我们和船体射击。
临寒将我扑倒在地,俯着身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眨眨眼示意他放心,心则是害怕极了,因为我害怕枪林弹雨他只顾着保护我,全然不顾自己。
对方的人数太多又个个带着好家伙,要不是快艇防弹,我们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一轮攻击结束的空档,临寒快速加大快艇马力,让船体开始旋转,让他们无法瞄准。他拿出M1911和QSW06迅速回击,弹无虚发很快将两艘快艇上的暗涌解决掉。
我突然心中燃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临寒为何如此厉害?他不过是比我大五岁,我怎么觉得他好像经历了很多我从未见过的成长。
临寒猛地打方向盘转到左边来躲避新的一轮射击,快艇一侧在湖中滑行,我紧紧拉住把手不让自己因惯性翻进湖中。船身一转正,船内就进了很多水,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紧绷状态下还未感觉到冷。
他再一次加大马力朝另一艘快艇撞去。在快艇将要撞上时,他扑过来抱住我对我说:“快憋一口气。”
我立即照做,做好入水的准备,我们顺着快艇的翻动潜入湖里。彼时水面发出巨响与火光,湖水开始剧烈翻动。
我以为湖水跟昨晚滴在我手心的那般冰冷刺骨,甚至更难以想象。所以我早早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出乎意料,这湖水居然是温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湖里的水不停翻动,差点把我俩冲散,还好临寒死死拽住才避免事情发生。
我们调整好动作快速游动起来。我拽了临寒手一下,他扭头看向我,他对我眨眨眼回捏我的手示意我放心。
一会后湖面已经平静下来,临寒搂着我渐渐往湖面上升,我早就体力不支游不动了,只得依靠临寒。
我看见与我们隔着一层看似很远又很近,实际又很遥远,灰蒙蒙还下着雪同时泛着希望的天空正向我们伸出手。
浮出水面那刻终于得到释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证明自己还活着,身体上下浮动不断有水淹过嘴,好在水居然是温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早就冻死了。
这里距离岸边还有很长一段路,至少现在我看到的是只有湖水、湖水、湖水。
“再坚持一下。”他说。
我已没什么力气,只是点点头,他单手搂着我继续往前游动,没有在水里那样难受后我就自己游动,不想毫无节制地拖累他。
一声清脆的声音划过,我兴奋地伸出手指着空中盘旋的飞鸟说:“看,是刚刚那只飞鸟。”说话间湖水涌入口腔差点呛住。
临寒呵斥道:“别说话。”
差点呛水被骂得理所应当,只好乖乖听话,目送飞鸟。心想这里的生物好有灵性,像是认识人一般。
——“砰!”湖面突然炸开了花,本来漂浮着的身体一下子就天旋地转起来,硬生生被湖水卷入湖底。
我一时间无法憋气,猛地呛了水,一股烧脑的血液直冲大脑,一双无形的手扼住我喉咙,我、我不行了!我要空气!我要呼吸!我要活着!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临寒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他紧紧抓着我。有他在,更加刺激了我的求生欲望,我不断挣扎想浮出水面,呼吸空气将呛入肺中的水吐出来,但哪有这么容易,我越是挣扎,水越是往我口鼻里灌,逐渐积满我的肺部,最后肺胀爆,肾部衰竭而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一个吻落在我唇上,身体一僵眼睛瞪得老大。他吻我?……不对,这是在渡气!但是嘴对嘴就是在接吻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危难时刻,还有心思去纠结这些东西!
我感觉一种生命的气息慢慢从口腔传至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阻断了水的灌入,一下子就有了呼吸一般,身体里的器官终于被解救了。
我看着他,他垂着头闭上眼很享受的样子,我的心陡然间,怦然心动。不知是因为呼吸困难加快心脏跳动还是因为他吻了我而猛烈跳动,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只能感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扑通”的心花怒放。
脑海里浮现以往没有的联想——我敢肯定,这就是初吻,这就是喜欢,甚至,这就是爱情。
他搂着我快速向岸边游去,很快就浮出水面,他将我抱起来走上岸。
这时我才感到温差,我开始剧烈咳嗽并全身抽搐,我双手紧抱自己,太——冷——了!湿答答的衣服遇到零下的温度,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显然也是疲惫不堪,身体一软护着我跌坐到地上。
我觉得头晕眼花,牙齿一直在上下打架,骨头像折断一般不受控制抖动,肌肉猛然收缩不是简单的汗毛直竖,而是人快死了!
他万般心疼地抱着我,轻拍我后背,方便我吐出积压在胸腔的水。
我缓了一会,恢复力气后轻轻用仅有的力气抱紧了他,我说:“你、你还好、好吗?”
他身上也是毫无暖意,我知道他冷,只是他在忍!他不想让我担心,但我知道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他也是个人,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很沉闷的声音响起,他在自责。
我用手拍拍他肩膀,断断续续地说:“没有、没有你、我……我根本就活不了。”
他颤颤巍巍地把我抱起来说:“放心,有我在。”
我不断模糊的视线无法聚焦在临寒脸上,但我还是紧紧拽住他衣服说:“放我下来……你已经很累了!焸氏的人在哪?他们……”
“夏儿!夏儿!”远处传来爹地和妈妈急切地呼喊。
临寒将我放下,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已经快要冻僵的嘴,用尽全身力气喊出,“爹地!妈妈!”
爹地妈妈走近,我才看清爹地左肩负伤头发有些凌乱,妈妈哭花了脸。
想必刚刚他们的处境也不轻松。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片黑压压的暗涌,他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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