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那东西却趁我们用力,竟是松开,令得我们都是回退、摔倒,而奎幽径更是推到天路边缘。
晴川就要上去抓住他,一道黑影逼近天路,拉住奎幽径消失于混沌之中,晴川差之一步。
老高大叫:“不要!”
脸上满是悲伤,又忽的升腾起愤怒,站起来,到我身边,扯着我的衣领竟拉起我:“雨漳,要不是你,哪里会有这档子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那么说他?!你知道吗?他是因为他爹从楼上摔下来死了才恐高的!恐高是骂一声就能好的吗?!要是能好,还要医院做什么?!”
老王赶忙上来拉开老高,而我憋到最后,却只是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梁斯须则在旁劝慰老高:“老高,这事也怨不了雨漳,毕竟,那样的情况,他不上来我们就全得玩儿完,他上来还有一线生机,任谁不得那么说?你老高也别跟他急,跟他急也没用,你就急你就跟那么混沌里的东西急!”
老王也说:“他就算再怎么混账也不应该……”
他正说着,晴川就从后面拿住老高,老王还没缓过来,就听梁斯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应该是不知道奎幽径的身份的!也不知道奎幽径为什么会恐高!你,不是老高!”
老王也是悚然一惊,我却偷眼去看落木,就见他手除了红肿也没别的情况,就把注意力转回来。
老高还在辩解:“……我就是老高啊!我是特意问过奎幽径的,所以知道他恐高这个事情……”
老王这时迟疑道:“老梁,你想想,当时分组的时候老高是跟奎幽径一个组,而我……”
梁斯须哼道:“我也和他一组,怎么不知道他和奎幽径谈过话?怎么不知道奎幽径说过自己死了父亲?怎么不知道奎幽径说过自己恐高?而且,老王,你就不觉得他说话很有问题?他可是跟在你父母身边学习了许多年,你父母什么人?是搞文学的,怎么他一点儿文学气息都没有?难道,军中几年把他全变了?”
说到这里,几乎已经是判定老高有假,就听老王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高笑道,声音也发生改变:“我是谁?反正我不是你们的老高!”
说着,手竟从束缚中脱出,反手推开晴川,胡乱开两枪,逼我们躲避,他却推开身前两人,踉跄跑远了。
落木揉着自己手腕,骂道:“他再跑,也是咱们抱在怀里的西瓜——跑不了!咱们只要跟上去,给他一枪,让他知道好歹。”
我却没心思跟他顶嘴抬杠,只是想着奎幽径,老王过来拍我肩膀:“不要想了,常枫,毕竟,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怨不得你,毕竟,换作是其他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低头说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觉得,是我害了他!没错,事情的结果谁也没料到,但我觉得,要是我没有骂他,他也不过来,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转机……”
梁斯须过来,摇头道:“不会的。如果奎幽径不过来,伪装老高的那家伙就会松手,让我们送命,然后他再杀了奎幽径。所以,不要埋怨自己。”
落木也是道:“雨漳,你怎么回事?你可别是阿斗式的人物,半点能耐没有,就是过来跟着我们镀金!我跟你说,你要真是那样,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连一向不言不语的晴川也劝慰:“看开点,雨漳。”
见众人都是这样关心我,我心情稍好了些,却挑出来落木骂道:“覃落木,你到时候可别凉衣架凉口袋——装疯,不然,我的枪子儿可没有长眼睛!”
落木回敬:“不用你说,我还得担心你跟我比起来是不是戴着草帽亲嘴,一看就差远了!”
我和他拌嘴片刻,收拾心情,为奎幽径默哀之后,才又继续向着混沌深处走去。
……
……
有个歇后语说得好: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
这后面怎么大头?
您各位听我细细说来。
咱们号称是上下五千年,其间出了多少神话传说,精卫填海、夸父逐日,谁还不知道几个?
也不知您各位听过没有,话说天地之初始是混沌,混沌里面是有着三千魔神,后世有说这三千魔神正好对应了三千大道,可咱谁也不清楚。
单表盘古开天辟地时候,清者上升而为天,浊者沉降而为地,可您各位想想,那其他魔神哪里去了?
有人说是魔神各个火并,又因为盘古开天辟地,全死了。
但今日见了混沌,梁斯须就说:“都说混沌已经消散,那咱们眼前的这不是混沌又是什么东西?里面的东西不是魔神又是什么东西?恐怕是因为它们只能活在混沌之中,我们才偷得一条性命。”
老王却不赞同:“我觉得这话不对,什么混沌魔神,不过都是后人的臆想,又有谁见过?说是盘古开天地时候只有两个生灵,也有说只有一个的。咱们按两个生灵来说,一个是盘古,开天地后化作日月星辰等等,活下来的是鸿钧老祖。又说,盘古一气化三清,化作了玉清、上清、太清。可你见这四位哪个说过这些事的?还不是后人自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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