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属于“以重压炼体魄”的一个环节。
针对农皇的虚影式,琮在午饭过后必须在虞俟淑伪帝的气息之下坚持一个时辰,锻炼自己的灵魂。
虞俟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专门锻炼灵魂的功法,这是一个很大的缺陷,因此她现在就要为琮填补这个缺口。
这是“以威势炼筋骨”的一个环节。
而针对虚帝的那些术法,虞俟淑并没有提供具体的训练方法,因为虚帝的那些术法要求很深的“道悟”,也就是对大道的领悟。
五日后,清晨。
林雾刚刚散去,金黄色的阳光还有些柔弱,山林间却已经飘荡起一阵粗重的喘息,仿佛已经是到达了自己的极限。
这喘息声一经响起,竟然是没有一头野兽敢于靠近,隐隐有些惧怕。
“琮,继续!”虞俟淑的声音明明是很柔弱,却偏偏被琮听出了铁血的味道,倒也有趣。
“我明白!”琮继续拔剑、挥剑、收剑,他明明已经是很累了,可这一番动作下来,竟然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阻塞之感,连虞俟淑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也是个好苗子。
虞俟淑暗暗想到。
待到终于筋疲力尽,琮才能停下来歇一口气,却不敢坐着,只能来回走动,连一口水也不敢喝。
不多时,疲劳感已经差不多退却,他看向虞俟淑,虞俟淑点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一处瀑布脚下。
这瀑布……怎么说,大可灭城,绝对没有夸张。
其水势之汹涌,水量之澎湃,估计古今罕有。这般水量,差不多一年成湖,三年为海!
但是奇异的,瀑布之下只有一个水潭,堪堪容纳了瀑布的坠落,实在诡异非常。
“去吧。”二人谁也没有深究这里的奇异情况,只是把这里当做训练的场所。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来。
琮踩着突出水面的巨石,注意着巨石上的青苔,防止自己滑倒。片刻后,轰鸣声再一次冲击他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出现了一阵的耳鸣。
他却豪气丛生。
“来吧。”他低声喃喃。
“来吧!”他高声呼喊。
这一刻,他的声音似乎都可以盖过瀑布的轰鸣。
他闯入瀑布之中,不停的被逼出,又不停的深入,同时不停的受伤,不停的流血。
但是,大帝路上,这都算不了什么。
毕竟,为了成就大帝,有的人可是死过了……
虞俟淑有些欣慰,也有些感叹。
大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
......
晋国,咸宁。
“陛下,太后,赵王司马子彝反叛并且攻占永康城,是一大患,不治不可。”天宁殿中,一位大臣出列上奏。
“孤何尝不知?只是那司马子彝同汝南王司马子翼疑似伙同,一人东起,一人北起,咸宁实在腹背受敌。”太后垂帘听政,声音里听不出担忧,但她的心里想必是极度不安的。
“臣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东海王司马元超出列说道。
“但说无妨。”太后说道。
“方才臣收到快马来报,说是赵王司马子彝在永康被刺身亡,同时被刺的还有张巨先。”司马元超汇报道。
“当真?!”太后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兴奋,差点跳起来,但她的表面功夫还是比较到位的,所以也就没有被大臣们看出端倪。
“应该是错不了,毕竟是军国大事!”司马元超说道。
“如此甚好!”太后话语中终于带上了些许欣慰与激动,却并不明显,让司马元超有些失望。
“司马元超。”太后呼唤道。
“臣在。”司马元超连忙下拜。
“汝贵为太宰,今次让你去收复赵王领地,可有怨言?”太后下令道。
“臣不敢。为国尽忠,臣之荣幸。”司马元超回答道,只是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很好!”太后点点头,又呼唤其他大臣,直到布置好她所认为必须完成的任务。
“退朝。”太后宣布。
太后回到自己的寝宫,看着跟来的儿子,说道:“陛下,不是孤愿意坐在那里,而是不得不。你的父皇去的早,今是只留下我们两个面对强大的世家门阀,太过困难。孤想的是,再停一些时间,等一切安定下来,孤就把朝政还给你。”
“母后,朕知道。”十一岁的皇帝司马正度说道,“当今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儿臣没有能力对抗那些世家大族,还需要母后出面,说来是儿臣亏欠母后的多。”
“我儿……”太后忽然间就热泪盈眶,“你放心,母后一定交还给你一个强盛的大晋!”
“母后,那朕先回宫了。”司马正度告退,太后坐在床上,眼里冒着寒光。
翌日,天宁殿。
“众卿,赵王司马子彝已经伏诛,司马子翼也已经四面楚歌,可是,就孤所知,河间王司马文载早已心生反叛,必以雷霆手段将其制服,方保咸宁无恙。”太后娓娓而言,“众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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