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伤势,他有些犹豫,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我可以的。”她笑着说道。
她是真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连灵力也回复七七八八,有了行走并且战斗的力气。
他们走出树屋,经由狂风一吹,她忽然打了个颤,裹紧身上的衣服。
他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待看到她略带歉意和安慰的笑容后,定下心来,回身关上屋门,然后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她身上。
她不欲接受,他却已经快步走到了前方,她无奈,只好接受他的好意。
她跟上以后,他却退到了她的身后,警惕四周,不时前望,看起来是能把她护卫全了。
他看得出来,她只是一个御气――虽然他也只是一个御气,所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试炼场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没有问,不是不敢,而是不礼,他对于敌人从来没有礼貌,但对于一个明显没有敌意的女子他却做不出任何失礼的事情来。
她很欣赏这样的他,虽然有时候她觉得他很傻,但傻得很可爱。
他们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长时间,她也不知道在他的指导下他们避免了多少的危险。
总而言之,总之,他们找到了新的避风港。
那是一个隐蔽的洞穴,他曾经来过,并且把洞口堵住,他记得里面洞壁是坚硬的英冈石,地震也难以破坏。
所以他们暂时居住在这里,而这里因为是地势较高,且洞穴自内向外慢慢降低,以致于洞内并没有什么雨水,只是连日阴雨,不免有些潮气。
到这里,也终于算是安全了。
......
......
已经是第六天了,雨势稍稍收住了些,风声也逐渐低沉,不再狂暴,雷声更是停了下来,没了声响,天空也有时候会闪过一丝亮光。
照这种情形,这场雨怕是快要过去了。
这场雨真是不小,试炼场中全部十二条河流泛滥,更有四条发生了改道。
……
……
看着逐渐弱下来的雨势,她心里说不出高兴还是不舍,但她终归还是要走的,这几日与他在一起很是开心,不过能令人开心的事毕竟短暂,短暂到只有几天时间。
“你要走了吗?”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知己,虽然不知道她是否会同意,不过想来她是不会反对的。
“我要出去了。”她说道,笑着,很美,就像天边的彩虹――是这样的形容吧,他问自己。
“那么,祝福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告别的话,就只好凭自己的感觉说出祝福语。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保重的吗?”她笑了,笑的时候额头堆起细细的皱纹,煞是好看。
他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只觉得尴尬,道一声“保重”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我们还能再见吗?”她忽然低声喃喃,脸上笑容不知何时已是敛起,想起这几日生活,顿时生了愁容。
“我走了。”她怕,所以她告辞,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他忽然生了许多孤寂感,暗想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这时候,他看见她折了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听见了她的话:“我的名字是陈芊儿,我住在咸阳。”
她真的走了,没有看见他逐渐苍白的脸色。
他听过这个名字,从陈渊嘴里,从很多人嘴里。
陈芊儿,陈修明的孙女,秦国国君之妻,秦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能去找她吗?
很困难,很困难……
他扫去心中的杂念,开始暗自思索自己的道路。
回到洞穴深处,没有她的问候,当真有些不惯,却还是压下心头的烦闷,盘坐于地。
可他是静不下心来,故而难以入定。
既然不能入定,不妨去厮杀!
外面倒也有了异兽在活动,似乎是在觅食,倒是不见人类的踪迹。
他走出洞穴,低着头,有点像宫里的阉人引领自己的主子。
他近日对剑法又有所悟,悟出一式,取名不归,不归剑。
眼前有异兽,眼前是通智。
出剑,不归。
比一剑更沉重,比最后一剑更淡然。
不归,自然是不杀敌不归。
所以,不归没有固定的招式,而是一个字,刺。
把攻击看透。
看不透,猜;猜不透,懵。
就这么一剑,逼得异兽不得不回防,不得不放弃攻击。
然后,不归末,一剑起。
枭首。
这才是战斗,这才应该是战斗。
但是,自己的术法未免太少了些。
他回到自己的洞***心终于可以安定下来。
待到调息结束,他起身,忽而有了一个想法。
精神是否可以寄托在剑上,以让它行动。
心动当然不及行动,所以他当即行动起来。
盘坐于地,精神外放,接触长剑。
然后,用精神包裹长剑,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化作了长剑。
随后,为一证感觉,他控制长剑飞起,虽是很不熟练,但想来一些时日之后,必得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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