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侦探？”蔡翔从数学题里回过神，下意识的茫然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对啊，就是私家侦探。”

“虽然是私家侦探，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的雇主是谁，不过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想必你也感觉到了。”

趁着路北宁还没有说出下半句话，他赶紧补上下一句。

“如果我们的暴『露』自己的雇主，那么我们这单生意就失败了，而且还会损失我们在业内的声誉，所以你最好不要问。”

说完之后，他还悄悄的观察路北宁的反应。

路北宁被噎了一下，仔细想想发现自己真的没有立场去问这个问题。

现在他们三个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明显对方把他的老底『摸』得清清楚楚，说白了他就是一件道具，调查有没有他其实都可以，让他参与，只是单纯的省点力气而已。

路北宁再次受到打击，低头学习不再说话。

蔡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稍微对自己有了一点自信，看起来他的技术根本没有退步，只不过是因为他搭档的思路实在是太跳太快了才会显得自己的伪装技巧没那么好的。

而另一边，乐正宇已经把几道题的答案都做了出来，一口气全拍下来发给了蔡翔。

蔡翔给他回了一个感激的表情，顺便表示以后会买超贵的进口糖果给乐正宇。

“您不进来吗？”程广昊一直在暗中关注乐正宇的一举一动，见到他放下笔，赶紧开口，“走廊里没有病房里暖和，您快进来吧，在屋里写也可以的。”

“我们不会看的。”害怕乐正宇想歪，他赶紧补了一句，“那些都是您工作上的机密，我们会离您远远的。”

乐正宇知道这是他们误会了，但是解释起来实在是太费力了，于是他把纸收拢在一起，随便撕了两下，先去了一趟卫生间，把那些废纸扔进蹲便里冲掉，才假装正经的回到病房。

晚上，乐正宇和程广昊都睡在陪护床上，一左一右的两张椅子打开形成的折叠床，一张在门口，一张在病床边。

乐正宇自动走到门口那张床那里，直接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然后在意识里找47兑换了一个直接作用在大脑里的美食节目，准备看一个晚上打发时间。

然后他听到程广昊悉悉索索的，也躺倒在陪护床上。

他实在太累了，几乎是躺下的同时就已经陷入到睡眠当中，还打起了呼噜。

47几次想和自己的宿主讨论一下今天的收获，但是无奈宿主沉浸在大脑跳过舌头和鼻子直接反馈给他的美食的味道中，根本就不想和它有任何交流，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六点没到，乐正宇就爬起来，无声无息的出门了。

早上的空气还是有点凉飕飕的，乐正宇走在去往程茗之学校的路上，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学生朝学校走去，乐正宇走了一路，也没有听到有哪个学生在讨论程茗之跳楼的事情。

他在学校门前的早餐铺子前坐下，仗着反正前一天混进校园的时候他有在脸上进行微调，今天也就不太担心会被认出来。

校门内测不远的地方，乐正宇看到了程茗之的灵体。

她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乐正宇的错觉，他总觉得程茗之的表情并不像昨天那样的平静，她的整张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黑气，眼神这不像昨天那么明亮。

他暗自留心，点了一杯豆浆一屉包子，就坐在那里一边喝豆浆一边观察程茗之的样子。

大约十分钟左右，蔡翔带着路北宁出现在校门口。

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程茗之突然动了起来，她走到校门口，在看到路北宁进来之后，就跟在他的身后。

程茗之的灵体碰不到路北宁，但是她还是紧紧的贴着路北宁的身体。

贴着的时间越长，程茗之脸上的表情就越生动，黑气也在渐渐消散，她和路北宁的距离也越缩越近，到最后竟然可以直接贴到路北宁的后背上，双手双脚紧紧的攀附着他。

路北宁没有丝毫感觉，依旧低着头往教室走。

“47，”乐正宇皱着眉，“你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是正常的吗？”

47重新回顾了一下它资料库中有关于灵体，以及变成了异端的灵体的行为模式和特征特点，最后给出了否定的结论。

“这是不正常的。”

“所以，我们可能还是得进学校一趟。”乐正宇想了想说，“我们得再去接触一次程茗之。”

这个时候蔡翔四处张望了一下，好像是在找乐正宇的身影，乐正宇连忙弯下腰去，再直起身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脸。

周围的食客都没有注意这个一直坐在这里的人，也就没引起什么『骚』动。

乐正宇站起来，结账，在走出早餐铺子的大门时，掀开帘子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矮了一点，变成了高中生的样子。

然后他去学校旁边的卖店里问老板买了一件校服。

许多毕业的学生都会把校服或者卖，或者送出去，这种超市就把学校的这种运动服一样的校服当作平时搬货干活用的衣服，因此也收了很多。

昨天来问话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角落里塞着两件这样的校服。

他肯出钱买，又拿的出伪造的学生证明，老板就给他找了一套相对不是那么脏的校服。

乐正宇老老实实的掏钱买了。

然后又到离学校有点距离的市场里买了一个书包。

老板看他衣服脏兮兮的，又是一大早来买书包，就顺口问了两句。

乐正宇脸不红心不跳的表示自己家穷，一直背着的破书包今天整个底下都漏了，没办法只能来买一个。

老板娘听着非常可怜他，还给他打了折。

“你也是不容易，之前还有一个姑娘，来买个本子还得和阿姨我讲价，说自己实在是没有钱，这点钱还是从公交车费里剩下来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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