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陈新月一愣,粮食价格的上涨,她也有一份参与。
“对啊,你也有一份参与对吧?你说,有没有其他的人也能联系会议里的人?”
陈新月眉头一皱,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肯定早就赚翻了。
“聚居点中在监督方面的制度还不完善,其他的,只要不是死脑筋……
应该都会或多或少透露一点,那……你这个消息还有用么?”
胡泽平呵呵一笑,“当然有用,又不是所有的商人都和上面有联系。
只是,你要明白,我们的优势并不是绝对的。
只有这个消息,是我们现在独有的,而且时效性并不长。
过几天,消息就会扩散,那个时候,你的优势就会被抵消。
时不我待你明白么?
时机稍纵即逝,我那边已经在开始准备,你也好自为之。”
说着,胡泽平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茶馆。
陈新月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茶,心中陷入沉思。
胡泽平说的没错,他们并没有绝对的优势,冒险是肯定的。
可是毕竟还是有优势的,如果犹豫不出手,这一点优势,也会被消磨殆尽。
……
刘学良其实很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进行改革,可是胡泽平已经把他逼到了这一步。
不做不行,那就只能往最好的方向努力。
一方面,刘学良派出人前往调查沟通,准确咨询那些拥有土地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心里预期。
另一方面,刘学良也不是完全软弱的人,人手布置下去,做好维稳工作。
这个时候,聚居点绝对不能乱,一旦决策定下来,就算是杀掉一批人,也要干下去。
胡泽平的案子也没有放下,而是派了有力的人手,已经着手开始调查。
会议很快再次展开,不过坐在会议室的人,却已经缩水了一大半。
不光如此,这些人的身份实力,也有着大幅度的缩水。
其主体,已经由刘学良手下的大部分老人,变成胡泽平手下专门从事行政工作的人。
当然,这些人并不是全部都以胡泽平马首是瞻,他们中的大部分,也拥有着一定的土地。
对于是否改革这件事,他们本身是抱着很大的意见的。
刘学良环顾一周,又特意看了一眼胡泽平,咳嗽一声,开始讲话。
“就在昨天,我刚回来,就听说胡泽平的家里被烧了。
在聚居点转了一圈,又发现粮食的价格涨了一倍,情况,要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说实话,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是有责任的。
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导致大家有了恐慌的情绪。
古语有云,‘知耻而后勇’!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不管有什么人在阻挠,不管牵涉到谁的利益,改革一定要进行!
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特殊的手段,我就不信,事情还就办不下去了?”
刘学良声色俱厉,场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悄然无声息。
这一系列事情的源头,不光是胡泽平的鼓动,还有聚居点本身的局势和利益纠葛。
会议室中的每个人,都免不了参与其中,腰杆自然直不起来。
何况刘学良作为聚居点的创始人之一,本身也有着极高的威望。
就算是那些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人,也不敢对抗。
停了一会儿,胡泽平开始自觉鼓掌,紧接着所有人都跟着鼓起掌来。
刘学良郁闷的心情稍缓,看向胡泽平,说道:
“好了,我的话先说到这里,胡泽平,你有什么要强调的么?”
胡泽平闻言,站了起来。
“大家好,说实话,这场风波还是由我而起。
不过,为了聚居点的发展,为了前方正在拼死作战的战士们,我无所畏惧。
就像刘学良说的那样,改革是一定要进行下去的。
不管有什么阻碍,都不能阻挡我们改革的决心。
我也相信,在坐的诸位也同样相信这一点,希望大家能够通力合作。
不光是为了聚居点,也为了自己能够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说着,胡泽平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真诚。
不用人带,这一次,所有人都跟着鼓掌。
客套话说完,刘学良就开始正式召开会议。
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刘学良已经把基调定下,剩下的,就是有关于价格的问题。
征地早已成为默认的既定事实,谁也知道改不了。
但是补偿的价格却远远低于人们的预期,就算是刘学良提了一点,也不足以满足胃口。
争论自然而然就产生了,意见同时也就无法统一。
其他的方面都好说,一谈到价格,就算是刘学良,也有些压不住反对的声音。
胡泽平则是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场上争吵。
本来他选中这个项目,就是看中了其中的争议性。
刘学良终于明白,胡泽平为什么把价格在最初压得那么低了。
在那个价格的基础之上,现在人们讨论之中,并没有高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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