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飞很快带回来了撼天宗新的指示,最近在榷场附近频发杀人劫财事件,据说先后死于截杀的修士已经多达二三十人,其中不乏有一整个商队都被人伏杀洗劫的案例,使得参加榷场互市的不少独来独往的行商乃至大小商队都人心惶惶。
消息传来之后,梦瑜县陈县令,胡瑶县的程真人以及凌璋县的郎固真人分别下令边境小队戒严,以榷场为中心在周边地域进行巡视,确保参与互市的商人、商队的安全,同时对于劫财害命匪修一律格杀勿论。
“还真有捋虎须的人,这榷场可是三位真人罩着的,截杀前往榷场互市之人,这不是明摆着打三位真人的脸嘛!”
“真人境修士也不是神仙,没有三头六臂,如何能够顾得周全,被一些宵小钻了空子也是再说难免,况且如今不是还有咱们嘛!”
“也是,梦瑜县几乎每个村庄大大小小都由商队前去参加互市,咱们这也算是保卫乡梓了!”
边防二十小队很快便行动了起来,不过二十支小队的行动却是并未大张旗鼓,而是出奇一致的选择了秘密行动。
庄广玉曾经询问刘志飞为何这般低调,却被刘志飞笑骂了一声蠢货,道:“要是大张旗鼓的行动,岂不是告诉那些匪修快快躲藏起来吗?要真是这样,咱们上哪里剿匪去?”
庄广玉平日里在小队之中耍宝惯了,说话便也直率了许多,开玩笑道:“飞哥,我看还不如大张旗鼓把这些人尽数吓走了了事,杀这些匪修没有战功不说,能做匪修的多少都是走投无路的,没有多少身家,战利品也捞不到多少,而且这些人多是亡命之徒,到时候反而把咱们自家人搞伤了一两个反而不值!”
庄广玉这话说的其实多少有些伤士气,真要是遇上了生死大战,就凭这几句话说不得就要被斩了祭旗,不过些许匪修也着实没有被他们放在心上,言谈之间无所顾忌的开些玩笑便也无妨。
刘志飞直接便将手中刚拿起来的一颗桃子照着庄广玉的脑壳扔了过去,见得他笑着躲开,刘志飞骂道:“你小子皮痒,就你多嘴!”
随即刘志飞脸色一正,众人见状也都收了嬉笑之色,只听他肃声道:“知道为什么会事前这般隐秘么?嘿嘿,就是要那些匪修去抢,他们抢了之后呢,嘿嘿,明白了吧?”
匪修抢了之后呢,那自然是咱们再从匪修手中抢过来,顺便在将匪修斩杀一空,这样一来,匪修手中的物资自然就落在了边防修士的手中,而听刘志飞的意思,边防小队得到这些修炼物资之后显然是不打算在返还给那些被抢之人的。
能来榷场参加互市的,无论是独行的行商,又或者是大小的商队,又有哪一个是空手而归的,匪修不会空手而归,那么剿匪的边防小队自然也会跟着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还不不用担心会背上坏名声。
不过杨君山却总觉得这么做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于是试着问道:“这是陈县令下达的命令?”
刘志飞瞅了杨君山一眼,道:“这是宗门下达的命令!”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陈师叔那也是宗门长老!”
刘志飞不补充后来这一句还就罢了,可他这么一说,反而令杨君山心中起了嘀咕:补充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陈纪真人身为撼天宗长老必须要服从撼天宗的命令,还是说身为长老的陈纪真人同样是下达这个命令的决策者之一?
不过杨君山这个时候选择明智的不再询问,不过小队之中的其他人还是有人略带一些忧虑。
刘志飞自然看得出他们脸上的忧虑,但他还是道:“在行动开始之前,所有人都不得将这一次行动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别怪刘某不将同袍之谊!”
众人脸上忧色更甚,却又听得他接着道:“当然,在下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要当真遇上了劫杀你们各自所属村落商队的匪修,咱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不过出手之后这家商队也必须要有所表示,总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出手不是!”
众人一听脸上忧色一淡,纷纷道:“队正说的是!”
可众人心里依旧在嘀咕,要是自家人碰上了本村商队那还好说,要是别家的小队碰上了呢?要是那支小队当中没有来自本村的修士,岂不是就要白白被匪修劫杀之后,再被边防修士以剿匪的名义夺下?
特别是像杨君山或者庄广玉这般的,家中有些势力,参加互市的规模也极为可观的,更是忧心忡忡,唯恐从榷场返回的途中遇上劫匪,而像熊希怡和宁燃二人便沉得住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家族早已经知晓了命令而有所准备,还是自忖各自家族的势力,根本无惧所谓的劫匪。
为今之计,唯有将消息尽快传递出去,不过刘志飞先前早有准备,在之前的言语警告之后,接下来却是将所有人禁足,不准离开据点半步,不仅第三小队如此,所有边防二十支小队尽皆如此。
而杨君山这个时候却是想得更多,敛财,杨君山此时眼中看到的还是撼天宗在不断的敛财,甚至已经渐渐逼近了不择手段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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