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同情，但不怜悯。

要是他和安兹乌尔恭位置对调，他的下场会更惨。

“喀拉！”

“喀拉！”

……

此刻，安兹乌尔恭身体微微颤抖，面部骨骼发出剧烈的响动，不知是笑是哭，是悲伤还是愤怒。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你竟然将我的孩子们改成这幅模样，彻底践踏了我和同伴们的努力！我会杀了你，不，死亡对于你来说只是一种仁慈；你不要奢求自己能死去，我会让你明白你犯下了多么愚蠢的错误，我会让你用余生的痛苦铭记这一点！”

声音低沉沙哑的咆哮着，安兹乌尔恭缓缓转过身，身上的绝望灵气好似火山一样喷发，眼眶中猩红的红点弥漫成火焰，满溢而出，燃烧了虚空。

“就算你更改了所有楼层守护者的设定，并将他们聚齐又怎么样？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了吗？我会用事实让你知道你错的离谱！……开战吧，我会将你连同我的孩子们同时击杀，然后再将他们复活，你会明白你所做的这些不过是无用功！”

“纠正你两个错误吧！”

路零看着安兹乌尔恭，伸出一根手指，平静的开口。

“第一个，当这些孩子对我表现出绝对忠诚的时候，就算死亡也不能让他们的设定变回去，雅儿贝德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听见这话，安兹乌尔恭身体剧烈颤抖，心中的怒火和脸上的杀机都被迫消散了一些。

他不知道路零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不敢赌。

看出安兹乌尔恭的动摇，路零伸出第二根手指，指着通道的方向，叹了口气。

“第二个错误；我没有更改所有守护者的设定，也没有聚齐所有的守护者……所以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安兹乌尔恭闻言怔住，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激动，猛地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的通道边上，站着一名少女，一名银发的身材娇小的少女。

在他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少女笑了，向他走来，步履是那样的缓慢又是那样的坚定，顷刻间就来到了他的身边，脸上带着某种心愿达成的满足。

“安兹大人，我没有背叛，我来陪你了。”

“夏提雅……”

安兹乌尔恭张了张嘴，发出艰涩且微弱的呼唤。

“我在呢。”

少女如梦呓般，轻轻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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