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是马晓歌!”
“你是吗?”
“你什么意思?”马晓歌坐了起来,想要把那影子揪过来,却发现自己扑空了,而周围的东西除了那张椅子,其余的都像是幻觉。
“你不记得了吗?”人影若无其事的继续问。
“记得什么?你说的什么?”
“你不是马晓歌。”
“放屁,那我是谁?”
“你是你。”
“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出去,我离开这破地方。你有病!”马晓歌愤怒的想要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是你有病,你只是马晓歌人格的一部分,你不知道吗?”
“什么?”
“你是马晓歌这个人衍生出来的一部分人格,你不是完整的马晓歌,你是她极端恐惧下所产生的人格,你是她强大的一部分,但你不是完整的一部分。”
“闭嘴,我不想听你在这里放屁,放我出去。”就在这情绪产生的瞬间,这个地方真的就不见了。
她竟然在一片灰色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个神秘的影子不见了,只有声音还在周围回荡。
“极端的恐惧令马晓歌产生了逃避的情绪,令她憎恨自己,害怕自己,于是她的另一部分出现了。你真的觉得是你杏核体病变,所以才无法产生恐惧吗?你真的不觉得自己缺乏某些情感,有时候就像是一块感受不到情感,没有同情心的木头吗?”
“别再说了,我就是我,我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不是你能想到的。”
瞬间的暴怒造成了瞬间的黑暗,马晓歌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病号服坐在公交车上。
不是休息日又没赶上高峰期,车上几乎是没什么人的。
自己刚刚不是在一片近似虚幻的地方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另外一个自己,那她现在要做什么?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见来电话的是陈子晴,她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对方焦急的问话:“马晓歌,你在哪里?是不是快到了!”
“我?我在车上,我要去哪儿?”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你不是说好和我一起去刘宏昌家的老宅吗?你在冰河路站下车,在那里等着。”
电话挂断后不久,汽车上的提示音响起,冰河路已经到了。
马晓歌走下车后发现这里是一片荒芜,是啊,现在这个时间河西建设并没有启动,这里还是城郊的烂地。
这里应该是存留在原本的记忆中的,可是马晓歌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熟悉这里,按理说河西兴建之前她是经常来这里的,应该很熟悉,可是,并没有,她站在这里茫然无措,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一样。
此时,陈子晴从对面走了过来,她几乎是用跑的,两人见面后,马晓歌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打招呼,这个人很陌生,和几年后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脸蛋青春了不少,也没化浓妆,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加牛仔裤却给她传出了一股极为清纯的味道。
“马晓歌,你又犯病了?你到底是怎么了?”陈子晴的抱怨略带哭腔,她好像刚刚哭过,桃子一样的脸蛋儿上满是泪痕。
“我,我好像是人格分裂。”马晓歌不知道该怎么向陈子晴说明,如果她真的不是全部,真的是衍生出来的副人格,那么她为什么没感觉到。
或许,在人格分裂之初,她们还是有交替的,只是她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另外一个自己则越来越短。直至几年后,完全不再出现。
“不要再说这些了,刘宏昌没有回来,咱们得再去一次。”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没有印象。”
陈子晴盯着马晓歌身上的病号服,叹了一口气说:“你说你做好了准备,咱们再去那老宅一次,看看能不能救回刘宏昌。”
“是吗?”马晓歌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东西,病号服,兜里几块钱硬币,一双拖鞋,这可不像是做好了准备的样子。
手背上因为输液留下的针孔已经发黑了,有些疼痛。
“走吧。”陈子晴在前面引路,马晓歌就在后面跟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虚弱,是打不能打,走不能走的。
两人在冰河路下车后,陈子晴领着马晓歌七拐八拐竟然来到了一个隐匿于泥土路边的车站,这条路是往城郊荒凉的地方去的。一天只有几趟车,她们两人刚刚站定,就发现有一辆车缓缓驶来。
此时,又有几个人来到了车站边,和她们一起等车。那小客慢慢悠悠的驶来,带起了土路上的一阵灰尘。随后,就稳稳的停在了这站台上。
“车来了!上车吧。”陈子晴说,随后拉着马晓歌上了这辆小客车,小客上有原有几个人,可是这几个人有面目不善,目露凶光的,只盯着她们两个人看。
“我们下车。”马晓歌忽然出声,她拉过陈子晴二话没说就要下了车。
被马晓歌的大力扯着陈子晴怒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是反悔了吗?”
这时,车忽然之前发动了,而周围的人面上奇怪,马晓歌拉着陈子晴,站到了车门口,此时车已经开始缓缓的挪动了,车门也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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