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不用皇上您亲自出手,逸儿自会替皇上摆平一切。皇上您只需下旨召见即可。”
沐冥帝顿时觉得心头的一松,像是卸下了什么承重的包袱似的,头也不那么疼了。
想着他一拍案桌,道:“好!就这么办!秦爱卿。”言罢,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对秦逸道:“此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明白吗?”
“臣,遵旨!”秦逸立刻严肃的拱手道。
沐冥帝对此十分满意,连连赞道:“秦爱卿果然是朕的解忧石啊,有你在,朕着实放心。”不像那苏正廉老是与他唱反调,搞得他常常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皇上言重了。”秦怀一听这话,自然也是喜上眉梢,他赶忙在一拜首,道:“能为皇上分忧,乃是微臣分内之事。”
见到秦怀的态度,沐冥帝又是一阵欣慰,他道:“秦爱卿辛苦了,这就回吧。”
“是,皇上。”秦怀又是一拜首,恭敬的道:“臣告退。”
直到退出御书房,秦怀这才直起腰,脸上哪还有一丝恭维之意,眼里也被嘲讽所取代。
呵,皇帝?寂家一灭,秦家最大的威胁就除了。这江山,还不一定姓什么呢!
秦怀一面朝宫外走,一面如此想着,脸上的笑意就变得愈发猖獗。
殊不知,此事时在某处高台之上,正有两双眼睛盯着他,并且亲自目送他走到宫门口。
“还真是嚣张啊。”南荣夜白站在南荣淮身旁,看着秦怀的身影,有些厌恶的道:“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南荣淮闻言,只是笑笑,并没有出声,眸光却变得犀利起来,心中也在敲着算盘。
也不知道这秦怀和父王说了些什么,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四哥?”南荣夜白拉了拉南荣淮的衣袖,道:“四哥,我们去告诉太子哥吧。”
“告诉他作甚?”南荣淮不为所动,而是反问他道。
南荣夜白却是不解了,问道:“那不告诉太子哥啊?那要告诉七哥不成?”
南荣淮微微一笑,道:“不是不告诉他,而是先告诉你七哥,再告诉他。”言罢,他已迈步走下看台,走向宫门。
“诶诶!四哥你等我啊!”南荣夜白一边嚷嚷着一边跟了上去。
无名山庄。泽兰院。
“来,慎儿,把药喝了。”寂梦繁将药碗朝寂思凉跟前推了推,道:“天气冷,待会儿这药也该凉了。”
“咦~这……”寂思凉却是嫌弃的看了看碗里深茶色的药,不禁皱了皱眉头,立刻转移话题,她说:“诶,对了。孩子取名字了吗?叫什么名字啊?”
“嗯。”寂梦繁点点头,道:“取了,大哥取的。叫颢天,寂颢天。”
“哦,是吗。”寂思凉眸光一闪,道:“阿姐,我想去看看颢天,好不好嘛?走走走。”
说着,便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很是着急的样子。
“别急啊。”寂梦繁端起药碗,递到她跟前,道:“把药喝了再去。”
“啊?喝药啊?”寂思凉此时已经将鞋子穿上了,她有些为难的道:“等我把衣服穿上吧,穿上再喝。”说着,她冲着寂梦繁笑了笑,继而道:“糖心,拿我的衣服来。”
说着,便起身到里面等着换衣服去了。
“是,少主,我这就去拿。”糖心闻言,便道。
穿好衣服,戴好护腕,活动活动手腕,感觉舒服多了。这两三个月可把她给闷坏了,现在总算是可以出去了。
想着,便把喝药的事抛之脑后了,走出里屋出来就直接朝门口去了。
“少主,您还没喝药呢。”青瓷一把将人拦住,道:“喝完药再去吧。”
“你呀,别想跑。”寂梦繁端着药从里屋走出来,强行递到她手里,道:“娘说了,你要是不乖乖吃药,就别想看颢天。”
“为什么?”这跟她吃不吃药有什么关系啊?她说:“娘说的?”
寂梦繁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说:“喝吧,喝了再去。”
寂思凉看看寂梦繁,又看看手里的药,还真是臭啊!
不自禁的又拧起了眉,一脸嫌弃。
“别看了。”寂梦繁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她这样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好炼毒师的,这么怕喝药?她说:“你呀,就是把它盯出朵花来也得喝了。”
嗬嗬……是吗。寂思凉扯了扯嘴角,既无奈又烦躁,她看着药开始发难了:“阿姐,可不可以不喝啊,我觉得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寂梦繁摇了摇头,坚定的道:“当然不可以。”
那……好吧!喝就喝!有什么了不起的!想着,她端起碗,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随后吐了吐舌头,打了个哆嗦道:“咦咦咦~好苦啊!”
“正所谓良药苦口。”寂梦繁接过药碗,递给一旁的丫鬟,不禁好笑起来,她说:“你这么怕苦,怎么炼药的时候不见你怕呢。”
“那可不一样。”寂思凉挑眉,站在原地等糖心给自己披上披风,她道:“我是炼毒师,又不是试药师,才不用天天都喝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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