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儿,她还是说出口了,也许她应该是言语柔婉一些,可是却不能不坚持
她绝对不能接受,自己这清白的身子,会被个畜生玷污。
兰皇后口气淡淡的,微笑:“你倒也是个烈性的性儿。我向来知晓,你虽然出身贫寒,可是许多事情,却绝不会轻易罢休。”
然后那冷冰冰的指甲套儿,蓦然便是掐住了阿滢雪白尖尖的下巴。
“可你要知晓,我能让你安然留在了元郡,也能让你坠落在地,死无葬身之地。阿滢,我说你是谢家贵女,你便是谢家贵女。可若我说你不是,你便什么也不是。就裴家小爷喜爱你,可他兴致总是这样子,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喜欢一个人时候,可以为一个反尽天下,可若不喜欢,他性子偏激,就会亲手将之处死。阿滢,你可知晓,我有许多法子,让裴家公子亲手将你除之,可不会丝毫留情。”
阿滢努力让自己面颊流转了一股子的畏惧之色。
可是她心里却也是冷笑不已,无论兰皇后人前,是多么样儿的自信。可这位皇后娘娘的肚量,其实也不过如此。
兰皇后用了很多手段,展露自己的的能力,驱使阿滢屈服。
就如驯兽一般,胡萝卜加大棒。
可是如今,阿滢感觉到,其实兰皇后已然是惧了裴楠铉。
兰皇后慢慢的,一根根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威胁过后,兰皇后的唇角又重新展露了笑容:“你若不愿,我也是绝不会相强。不过,太子已然成年,是应当寻觅一门极好的亲事。东宫正妃位置空悬,如何能安朝廷上下之心?听闻裴家长女,品貌皆佳,有倾国倾城之容,如能成为太子正妃,岂不是能安天下之心?”
章莲太子原本是有些气恼的,听了兰皇后的话儿,神色却也是不觉渐渐流转了几许的茫然。
兰皇后此语,又是何意?裴敏,倒也确实是个美人儿胚子,容色娇艳,姿色无双,和乐阳公主两人齐名,是元郡出名的美人儿胚子。
可更要紧的是,裴敏在裴家的地位,可谓是十分超然。
她虽然是女儿身,却极为聪慧,又有勇气,时常也是一身戎装,手掌裴府亲兵。
别人都说,裴敏迟迟未婚,是不想破坏姐弟之间关系,更不想自己未来夫婿,以此为契机插手裴家之事。
如此美人,如此家世,就算是章莲太子,也不能说裴敏配不上自己。
“裴敏身份高贵,且又冰清玉洁,人品才智均是出色,殿下可还满意?”
兰皇后恍若未觉,如此侧头询问。
章莲太子冷哼了一声,不觉轻轻的侧过头去了。
他嘴唇动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饶是如此,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裴敏,裴敏,只怕并不想嫁入皇室吧。
只不过如此有辱自己尊严的话,章莲太子却也是说不出口。
“当年,裴家长女,心高气傲,也许,不会同意这么一门金玉良缘。可如若,她已然是殿下的人了,身为女子,不嫁给殿下,又能嫁给谁?阿滢,你说是不是?”
阿滢心里不觉默然,她内心不觉翻起了惊涛骇浪,兰皇后堂而皇之说出这般无耻言语,简直令人作呕。可是兰皇后是很沉的住气的,就算说出这样子恬不知耻的话,却也是坦然,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
反而是章莲太子,愕然抬头,苍白的脸颊,不觉透出了红晕。
“你,你这个妖妇,莫不是疯了。”
章莲太子某方面是极为残忍的,可是某方面,也是极为单纯。毕竟这么些年,他身边并无女人。
最初的震惊过去了后,章莲太子面颊也不觉透出了不屑之色:“皇后可当真可笑,竟然是说出这么些个话儿。”
“难道你以为,裴敏便能因为清白被毁,就如此加意顺从?如此一来,只会成为天下笑柄。这般妇人之见,愚蠢行径,你竟能说得出口?”
寻常愚妇这样子说也还罢了,章莲太子冷笑,可是没想到这样子说的,却是兰皇后。
兰皇后手掌龙舌,竟然将如此事情,想得这般简单。父皇是怎样想得,怎么能将如此权柄,赐予一个女子?
裴家都有心谋反,又岂会介意俗世道德,因为裴敏被污了身子,就心甘情愿的顺从,成为太子妃,乃至于交出手中权柄?只要裴敏不是傻子,是断断不会这样子做的。
兰皇后却没有因为章莲太子这样儿说话,生出忿怒之色,她神采奕奕的面颊之上,透出了一股子深思熟虑的坚决:“皇儿可是不喜母后替你安排此等婚事?这也不要紧,以后,你与裴家阿敏日日相待,她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料想你终究会喜爱。如若,裴家阿敏能为云汉皇族生出一儿半女,这岂不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事情。”
章莲太子本想讥讽,裴敏怎会安然柔顺,留在东宫,可是忽而间,他已然回过神来!
兰皇后已然是决意,强行掳走裴敏,以此为人质,对裴家加以要挟!
今昔裴楠铉的发疯,兰皇后看似柔顺隐忍,可是心底已然是计划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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