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躲藏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的三人，也不禁被东方梓棠所震惊到。这个小姑娘，居然就这样总结出来了？

“诶呦我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去叫海棠丫头啊！”黑元帅欲哭无泪。

“诶呦我当时下什么棋啊我？我要是直接收那丫头当专属学子，哪能便宜到老赵身上啊！”老六霎时也跟着后悔了。

花婆婆倒是满心欣慰，自己想着给海棠丫头找个好的导师，结果海棠丫头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就被赵秦天给收了去。

这个世界位面啊，赵秦天虽然只被极少数人所知，但他的分量，若他只认第二，孟兰城内都没有人敢认说自己是紧跟在地狱秦天身后的第三。

赵秦天点了点头：“没错，正是道，这个道理即便是很多灵域期的修士也没有发现，道的概念千千万万，因此便被人忽视了它存在的本质。”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灵修、玄修、血修……等等都也不过是一种道罢了，而你要成就灵海期，你必须明白的一点便是，从你选择的灵修大道中选出你自己的道。”

“回去吧，今日就到此。”

有些东西，要留给人自己思索的空间，而不是前人将自己的经验全道而出。

东方梓棠离开后，屋顶上的偷窥三人组也跳了下来。

“老赵啊，没想到你没教过人，教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老六有些阴阳怪气，毕竟他还在心里想着当时要是没和花婆婆下那盘棋就好了。

赵秦天目光冷淡：“是她悟性超然。”

没有人否认这句话。

“倒是你们，一个个无数把年纪了，居然还做偷窥这种事儿，说出去也不怕被小辈笑话。”赵秦天扫了一眼三人。

“嗨呀，赵前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呀，你不说，我们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就算是有人说了出去，谁信啊？”黑元帅笑嘻嘻道。

赵秦天抬眸看了黑元帅一眼：“听说你想收海棠丫头当专属学子？”

黑元帅表情立马僵硬：“我、我也是闹着玩的……”

“我看你倒是很适合当别烦我的导师。”

黑元帅：“……”行吧，秦前辈说啥就是啥，他也不敢反对啊！

“不过……老赵，你这样与海棠丫头说，未免也太过笼统了，”花婆婆对着地面敲了下拐杖，“你要她思考道，这太为难她。道这个东西，即便是你我，也是没有踏出那一步的。”

甚至，虽然她们认为道中道乃是大道之关键，可却也没能得到实际证明。

赵秦天却是摇头：“她心里有数。”

“你这才收人家当一天的专属学子，你就这么信任人家小姑娘了？她虽然灵魂强度却是还不错，可终归年纪太小，心性虽然在灵湖期里面算是顶尖儿，可终归还是年纪太小，你就不怕她走火入魔？毁了一代……”

老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婆婆拿着拐杖锤了脑袋：“老六你在诅咒谁呢？老婆子我可告诉你，如今既然海棠丫头已经成了老赵的专属学子，你就别打收她为专属学子的主意了。”

“花婆婆，你这就叫不分青红皂白了，我这是担忧海棠丫头！担忧！”老六抱着脑袋，“道可不是这个年龄的小丫头都踏出来的，你看看那些凡人，即便是他们活了个一百岁，多的再吃了点灵丹妙药活个两百岁，别说参悟什么了，他们就连自我思考能力也未必有，道是长年累月的经验，是领悟天地法则，世间规则，以自己的修炼之阅历，经过无数年的岁月不断洗刷，最终融会贯通，并且成为心中之念，贯彻至底。你自己品品，这是一个可能连百岁都不到的小丫头能办到的吗？”

花婆婆沉默了，就连她也没有办到的事情，一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办到呢？她刚想要问赵秦天是不是过早地让她认知到“道”的存在与重要性了，便看到了赵秦天冷淡中带着不容质疑的眼眸。

“我说过，她心里有数，不必你们担忧。”

以这句话为结束，万籁俱寂。

这个世界上不仅有着知识传播，还有着知识封锁，用人类世界的话来说，教会了徒弟，穷死了师父，在修炼世界里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道理？一地的资源有限，有人本可以分得一份满意的资源，可一旦来了新人他就得把资源分给那个新人一部分，再来了新人他又要给新人再分一部分……在这个修炼每一步都需要资源的世界里，与你无亲无故，谁又愿意？

所以，世界位面里虽然至灵湖期的知识丰富，却在灵湖期往上的知识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人想要施教于人如何“突破”，也会被另一批人将信息压下。

就例如东方梓棠在听公开课的时候，虽然听了无数的理论知识和法诀知识，可她却没有听到过任何人将灵海，又说是将突破。

回到了学院后，东方梓棠吩咐智能系统准备了热水，泡在热水之中，闻着花香，看着雾气，她开始思考起了今日见到的那十人的灵海。

她看到了那些灵海，可是却无法通过灵海得知那些人的道，又或者，连他们自己或许都不清楚灵海与道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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