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那把剑插在Dana的胸口上在不停地吞噬着他的魔力，原本恐怖阴暗的天空渐渐淡了下去，出现了一点点的蓝色。

乔樱垂睫，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手指一顿，不知道该如何放才好。

她心里……到底还是把他当成了Dana。因为他还是Dana的外表，还是他的声音，叫她怎么会不去想这些。

但是，不杀了他，又会死更多的人。

他不可以存在。

Dana足足看了她好久，他抬手，很快，在他们两个人几米以外的地方设置了一道屏障，任何人都不准进入，也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做完这些，他又看向乔樱。

乔樱认为，他可能是知道要死了，因为恨她，就把她关在这里两个人一起同归于尽。

“恶魔姐姐……”

可是，Dana接下来的这句话却严重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样熟悉的语气……

乔樱的眸子沉了下去，他叫她恶魔姐姐，这四个字，也就只有Dana会这么叫她。

“你恢复了记忆，Dana……”她的话里没有半分的迟疑。

Dana点头，就在刚才，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记得原来的自己是天使，自己现在的名字是她给他取的。之前的记忆，还有继承路西法魔力后的记忆，他都有。

他低下头，用手去触碰胸口上的那把剑，只是轻轻地触碰，这把剑就发出更加强烈刺目的白光，吞噬魔力也更加厉害。

也更加的疼……

这种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但他只是拧眉，没有表露出来，他点头，“嗯，就在刚才……”

这把剑刺在他心脏里的时候，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正常人这样被剑刺入心脏，自是当场死亡，但他现在不一样，他是第二个路西法，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快地死。

他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现在无论是谁都不能自欺欺人了，他还是Dana，不是路西法。

乔樱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其实…她心里可不是这样的……

远远没有像现在看起来这么的冷静。

Dana看向了屏障外面想要闯进来的奥斯顿，轻轻地道：“对不起，奎妮。”

“如果我刚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我是绝对不会杀害他的。”

乔樱没有想到他现在说的只是这些而已。

她问：“我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恨我吗？”

那把剑此时还在吞噬着他的魔力。

Dana很疼，可是他却微笑着，“我不恨你，是我活该，我杀了很多人，应该杀了我。”

再不杀了他，他就会杀更多的人。

乔樱听了，却是沉默。

她蹲在他面前的时间有点久了，双腿都有点麻，她攥住自己的双手，却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因为我爱你。”Dana回答得干脆。

乔樱深深地跟他注视，“那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吗？！”

他是个天使，拥有最善良的内心。可是现在不是了，他双手沾满鲜血，如果当初他知道即使会这样也会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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