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季凛直接开口道歉，他说：“我会注意分寸的。”

乔樱发现他态度好，于是松了一口气，“那你就让我走吧。”

她以为这次，他会松开她的手让她走的。因为在刚才，她已经说了那句话。

可是……

季凛还是握着她的手，还用指腹摩挲，感受着她不同于常人的冰冷体温。

可是她现在的体温对发高烧的他来说很舒服。

他突然阖眸，说：“你不是人类吧。”

他好像不是在猜测，更像是在平淡地说着事实。

乔樱差点当场爆出一句“卧槽”！

她脸色看起来没有变，可是内心已经炸了，“卧槽！！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是神吗？！竟然看出她不是人类！”

“他会不会看出我其实就是他养的那只猫？？”

一系列的话不停地在内心里冒出来。

系统即使出现。

【停停停！女王殿下你冷静冷静！】

乔樱稍微冷静下来。

【你先看看季凛是什么反应吧，你不要早激动反而露出了马脚。】

……

从季凛他刚才说出那句话后，他就一直在看着少女。

他看见她低下了头，因为角度的原因，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布在上面的淡色阴影。

他在等待着她回应他的话。

只见少女渐渐地抬起了头，再一次地露出了她精致姣好的脸蛋。她的眼睛还是很大，瞳孔像宝石。

她很平静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的眼睛很大，像是二次元里的精灵。”季凛又看向她的手腕，补充：“还有，你的肌肤很冰。”

“人是不可能有这种体温的。”

因为这样太不正常了。

乔樱怔住。

她抿了红唇，看来，他好像没有看出她就是樱。

于是她浅笑，“你很聪明。”

“所以，”他又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地被拉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乔樱笑容不变，嗓音还是一贯的温柔，“我是谁，这很重要吗？”

季凛眉眼有着藏不深的苦涩。

怎么会不重要？

当初第一次梦到她的时候，虽然只能看到她的眼睛，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的震撼了。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之后，他就对她越来越上心。

不希望她只是他偶然梦到的、只存在于梦里、虚拟的人物。

他启唇：“重要。”

乔樱本来想问他为什么重要，可触及他的眼睛，她合上了嘴巴，想问的什么都吞咽在肚子里。

她只是笑，“是么……”

她偏过头去。

月光还是笼罩着他们这一小角落。照在她的头发上，使得她的白色长发更为梦幻，像是加上滤镜，所见到的都变得比较模糊。

季凛情不自禁伸出手，随意地捏住了她几缕头发。

她的白色发丝也很冰冷，很柔软光滑，被他碰到很快就从他的手指上滑落下来，回到她的背上。

乔樱感受到什么，回过头。

她这一回眸，只露出了她的侧脸。

她有着精灵的长相，也有着精灵的空灵声音。

这让季凛更想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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