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墨度才瓮声瓮气地甩了一句话,“你爱怎样便怎样。”
说罢,人就拂袖而去。
丹霞又是委屈又是伤心,竟哭起来。
古青看着这一对,不由暗叹:这俩人看来也是一对冤家,迟早的事儿。
不过目前自己又惹祸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姐妹,聊聊天的,谁知又把墨度给得罪了。估计这会子,墨度想杀她的心都有了吧?
也不知为何,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措手不及。
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家,偏偏娶了蕊香,更有银欢对她死心塌地。现如今更好,和丹霞才不过待了几次,就有人吃醋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她也不晓得自己桃花运为何这么旺。
按说,她一没权,二没钱,不过是皮相好看点,但比起男人,也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而已,怎么一个个都看上她了?
这桃花运给她带来的不是好运,反而让她忧虑不安,心里又想着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女儿身了。
却说墨度一脸阴沉地去找卫无殇,刘璜恰好也在卫无殇的营帐。甫一见面,墨度就没好气,直冲卫无殇而去,“古大夫是你的人吧?”
刘璜和卫无殇都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惊了下,等明白过来,卫无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若说古青是他的人吧,又怕传出去对古青名声有损,要说不是他的人吧,他又有些失落。
就这么纠结了一下,刘璜已经替他回答了,“是他的人,如何?”
墨度眉头一挑,笑了,“很好,既然是你的人,就请你看好,别来招惹我的女人!”
卫无殇和刘璜都愣了愣,不大明白墨度的意思。墨度这个人不过是跟着古青一起的无名小辈,但不知为何,这男人就是让人不能小觑。墨度从未表露过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从没问过,只是觉的这人气度非凡,所以,他们从未把他当普通人看待,而是当作客人的。
这也是墨度能直接来找卫无殇的缘故。
究竟事关古青,卫无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道,“青儿惹你了?”
不知不觉,古青已经成了他最亲密的人,无意间,他喊出“青儿”两个字,听得刘璜眉头直皱,却不知该不该制止他。上次他硬给古青赐婚,使得卫无殇沉醉几日,差点儿一命呜呼,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敢再来一次。
可就这么由着卫无殇,又违背了伦常,这还真让生来便是人上人的他,犹豫了。
墨度倒不会管卫无殇和古青两个男人之间亲密些有什么不妥,反正只要别碍着他的事就行。
见卫无殇问他,他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道,“他青天白日坐在丹霞的车里……”语气里分明有一股委屈。
刘璜听得直想笑,这家伙是来告状的?只是这种事要卫无殇怎么管?
是去丹霞车里把古青揪出来,还是看着古青不让她跟丹霞见面?
他整整衣襟,又掸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抱着胳膊看卫无殇怎么应对。
卫无殇斜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看着墨度,道,“她已娶妻……”
言下之意,古青是有家室的人。
墨度很不满意,瞪着他,“娶妻又如何?她还可以纳妾啊。”
“丹霞是做妾之人?”卫无殇扬眉,反问。
墨度顿时哑然,是啊,丹霞是那等给人做妾的人吗?一看就不是。
虽然他不晓得丹霞什么身份来历,但从她的音容举止上可以看出来,这姑娘绝不是个屈居人下的性子。
这般想着,他松了口气,可仍然不满,“你的人就要看好。”
卫无殇苦笑,古青是他想看好就能看好的吗?
他摇摇头,轻声道,“我只守护。”
墨度听得有些傻,一个大男人,守护另一个男人做什么?
只有刘璜,明白卫无殇的意思,不禁动容了。
他的这个傻表弟啊,究竟要傻到何时?就这么静静地守护一个男人,这是何苦啊?
他不由心疼起卫无殇来,只是这种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的人,他一概不能透露。
墨度待了一阵子,觉得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再加上自己思前想后,觉得丹霞是个敞亮豪爽的性子,也就放下心来,告辞出去。
营帐内,卫无殇默默沉思着,也不理会刘璜是否在他这里。
刘璜坐了一会子,十分无趣,一个人就出了门,在外头瞎逛。
他走了一阵,只觉得很无聊,无意间往远处一看,发现一道白影似乎在林间闪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也没在意,自回了卫无殇的营帐。
林深草密,幽暗凉爽。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一棵水杉下,负手而立。
墨黑的发,颀长的身姿,雪衣飘飘。
一黑衣人无声无息地从树后转出来,来到白衣人身后,跪下抱拳行礼,“属下,参见殿下!”
白衣男人转过身来,面色隐在树荫下,若隐若现,声音冷若冰霜,“蕊香肚里的孽障,是你的?”
那人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看白衣人的眼睛,“属下,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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