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欢问得很是认真，似乎认定，肯定会有这么一天。

他想起她酒醉后的话，以及对沈家的畏惧。

“原因。”

江上欢轻笑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条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丢掉。

其实早在来帝都之前，她就知道帝都第一豪门沈家了，但是她还是来了，因为觉得大概没有人会想到她会跑到这边来，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会和沈家扯上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来，她的生活也确实过得很平静。直到她忽然嫁给了沈瓒。

她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沈先生，我们之间，认真说起来，甚至都不熟，就算是结婚，那一纸结婚证也是你半强迫让我签的，如今，你难道觉得，我们之间亲近到能互相交底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沈先生是不是应该先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先交代一下自己的底细？”

今晚过后，她算是知道他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了，但也还是不知道他这个商人身份到底有多不单纯。

两人四目相接，沉默以对。

这一晚上给她的震撼很大，他让她以为生命受到威胁而感到惊惧；也同样是因为他，让她明白无论有没有他，她都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而心情平静了下来。

以前，她面对他总是带着讨好而时时认怂，可现在，连命都随时可能丢掉，她在他面前反而硬气起来了，似乎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

“江上欢，沈家人，外面的人，都动不了你；也永远不会有我要杀你的这一天。”

沈总的承诺，这世上，她大概是第一个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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