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从事官王累来到,当即劝刘璋说:“不可,不可,主公今听张松之说,自取其祸。”
他说:“吕布犯界,乃癣疥之疾;刘备入川,乃心腹之大患。况刘备世之枭雄,先事曹操,便思谋害;后从孙权,便夺荆州。心术如此,安可同处乎?”今若召来,西川休矣!”
刘璋当即怒叱,对王累说道:“再休乱道!玄德是我同宗,他安肯夺我基业?”
他让人直接将王累请出,催促法正快点起行。
却是说法正得到书信,离开益州,便去了荆州见刘备。刘备当即接待法正,只道是他拿出刘璋的书信,上面写着:
“族弟刘璋,再拜致书于玄德宗兄将军麾下:久伏电天,蜀道崎岖,未及赍贡,甚切惶愧。璋闻吉凶相救,患难相扶,朋友尚然,况宗族乎?今吕布在北,旦夕兴兵,侵犯璋界,甚不自安。专人谨奉尺书,上乞钧听。倘念同宗之情,全手足之义,即日兴师剿灭狂寇,永为唇齿,自有重酬。书不尽言,端候车骑。”
不得不说,刘璋的心确实是大,上一个允许人带兵入境的国度还是虢国。
刘备看完大喜,有了刘璋的书信,他便是有了名义入蜀中。酒过数巡,他屏退左右,对法正说:“久仰孝直英名,张别驾多谈盛德。今获听教,甚慰平生。”
法正笑道:“蜀中小吏,何足道哉!盖闻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张别驾昔日之言,将军复有意乎?”
刘备见法正如此说,心中便有了几分轻松,笑道:“备一身寄客,未尝不伤感而叹息。尝思鹪鹩尚存一枝,狡兔犹藏三窟,何况人乎?蜀中丰余之地,非不欲取;奈刘季玉系备同宗,不忍相图。”
显然,他还是在乎几分名声。
法正见刘备如此,便是要给他定心丸:“益州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居也,今刘季玉不能用贤,此业不久必属他人。今日自付与将军,不可错失。岂不闻逐兔先得之语乎?将军欲取,某当效死。”
刘备欲要答应,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法正拱手谢过:“尚容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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