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是韩柯一走,曹洪便派人给庞德下战书,上写后日一早,在平原决战,决定清河之归属。庞德接到战书后,告诉诸将:“定是张合到矣。”
他布置好一切,只等后日决战。
双方各有算计,各怀鬼胎。
时间一到,只道是曹军鸣鼓大进,前锋韩浩引兵出战。庞德坐镇中军,见韩浩出战,便骑着快马挥刀直取韩浩。只是一个回合,便斩韩浩于马下。
只道是吕布兵大喊,向着曹兵杀出。曹洪亲自来迎。不一会儿,曹洪见庞德后方有人大喊,当即大喜:“弟兄们,援军来到,随某杀敌。”
只见后面张合和韩柯率兵前来,杀入庞德的后军。眼见越来越近,忽然,张合只听一声大喝:“敌军已中计,兄弟们杀!”
却是见张合面对的后军散开,然后正对张合的是一排排八牛弩。箭矢如发,铮铮声响,张合大惊,当即撤退。然而韩柯的运气就不太好了,身中数箭而死。
与之同死的,还有张合兵马一千余人。
不得不说,八牛弩的杀伤力是真的强劲。
而欲要行前后夹击之策的曹洪不由大惊,此时的他看得清楚,眼前的庞德虽说看起来是一个军队,然而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两个军队,只是凑在一起而已。
“竟然用后军为掩护,庞德真是一个疯子。”
曹洪的脸不由一阵难看,只听他道:“为今之计,当速退。”
说罢,他率众将退守故城,至于张合,此刻却也顾不得了。
庞德也不追击,而是率军进行左右包抄。却是说此时的张合,在见了八牛弩之后,便知道被算计。当即下令退走,然而他麾下的兵马基本都是步兵,庞德率兵马很快追上。
张合心中叫苦不已,忽然他看到不远处有山,当即率军入山中。庞德的副将欲要追击,庞德却制止了。
那副将说:“今将军已定张合,何故功亏一篑?”
庞德淡淡道:“今我军虽勇,然张合非等闲之辈可比也。合深通韬略,善晓兵机,袁绍倚之为庭柱。此前曾屯兵清河,拒徐将军,谋略武艺皆为上等。今吾虽胜张合,然未必能擒之。更况且此乃秋日,天干物燥,谨防张合用火。”
副将笑道:“张合屡战屡败,不过虚名在外尔,远不如将军。”
庞德用手捻须,显然对副将这个轻飘飘的马匹很是受用。
他道:“张合兵败,即便吾等放过他,魏王麾下诸曹夏侯也不会放过,即便不至于死,也难有统兵之机。”
说完,他便问:“我的布置如何了?”
副将嘿嘿一笑:“将军,就等着瞧好吧。”
却是说曹洪率兵回故城,却是见故城旗帜早已更换,为首一人乃是庞德麾下军司马魏利,与魏续同宗,然而武艺智谋都是平平,依靠着魏续这个裙带关系才攀上这个位置。
不过此时的魏利却是志高意满,对曹洪道:“吾家将军早有算计,尔等还是请回吧。”
只道是城上弓弩手,檑木巨石齐全。曹洪心中不由大悔,率军回东武城。
然而他回东武城此番并不顺利。庞德令人轻骑快马,早晚袭扰曹洪。再加上曹洪军士大败一场,又无粮草在身,士气不由大跌,再加上他们多为步兵,被骑兵追上轻而易举。
曹洪想过用自己为诱饵引诱庞德来战,两边设伏,奈何庞德就是不中计。军中已经连续溃逃几十人,而且这个趋势还在上升。他不得不召集诸军在一处,同时下达劫掠的命令,这才勉强稳住。
只是,当他下令劫掠后,附近有窜逃百姓在别处。庞德令人保护这些百姓,同时宣扬曹兵为贼,他正奉温侯吕布之命剿贼。而这样的说法随着不断有流民逃出,整个清河郡的百姓再看曹军时,不由人心惶惶。
甚至有曹兵在劫掠粮食的时候,掳人妻女。无数百姓心怀缘分,开始通敌庞德。当时曹洪好不容易退到东武城,东武城的百姓竟是围攻曹军,打开城门,迎庞德入城。
曹洪不得已,只能逃到清河城去。
此时清河郡土,已经沦丧大半。
曹洪不得已,只能派人去鄄城求救。曹操大惊,他此时在鄄城,便是为了应对正在魏郡的高顺来犯兖州。然而却没想到,张辽兵马席卷冀州竟是如此快,更不要说还有庞德。
他想不通,吕布是怎么从武夫来到现在的位置的。
曹操当即召诸位来议事,程昱说:“主公可分三步,吕布必退兵。”
“哪三步?”
“其一、奏表封吕布为赵王;其二、奏表刘备为汉中王;其三,联刘抗吕。”
曹操的瞳孔一缩。
程昱不再言语。
谁都知道,当曹操让吕布和刘备封王之后,汉帝这个牌子,便没有什么用了。
他说:“我再思虑一会儿,先让夏侯惇与曹休助阵曹洪。清河郡若沦陷,幽州、青州危矣。”
只道是曹操拨兵马三万,交予夏侯惇,让曹休押后,远赴清河助阵曹洪。与之同时,他命令田畴注意乌桓和鲜卑的动静。同时奏表贾逵为幽州刺史,令其赴任,率兵攻陷河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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