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曳华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言恚的眸底风云翻涌,那边的柳曳华似是无所觉一般,依旧是那般温润儒雅的模样,眉眼温和的犹如冬日暖阳,给人十分舒适温善的错觉。
是的错觉,就在不久前,他还看着那些倒在他毒雾之下的人,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甚至连一眼都未施舍给那些人,让那一双温柔的眸子,看起来诡谲而又的沉冷。
但柳曳华越是不在意,言恚的手指收缩的越是厉害,眼眸中的杀意几乎都要遮掩不住——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这般处处受肘的被人算计过,就连那些威胁他的人亦是早已下了黄泉,如今……
他在心中冷“呵”了一声,他要的东西还未得到,便要继续的隐忍,再加上出来前那人的话,若是他能成功,顺利的成为此次任务的拔尖着,那距离他的目标也就不也远了。
至于这不知好歹的柳曳华,言恚握紧的手指缓缓松开,总有一日他会让他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如一条狗般摇尾乞怜。
他沉吟着道“公子说的不无道理,也算是公平,不过万年雪莲太过难得,言某不但要寻自己的那一份,还要给公子拿出一份,着实有些困难,不若公子也寻个方便,言某一次给你两份养魂丹的药材,一份作为炼药所用,一份作为公子的报酬,如何?”
柳曳华笑了笑“公子可真看得起柳某的炼丹术,认为养魂丹一次便能成么?”
言恚默,炼丹确实有风险,且丹药的品级越高,炼制的难度也越大,相对的失败率也就越高,谁也无需保证的一次便能成,而同样的他也信不过柳曳华。
柳曳华也没强求“一份就一份吧,既然公子那么有信心柳某也愿意一试,不过,至于能否成功,公子也要事先做好准备才是”
言恚的嘴角一抽,后槽牙狠狠的咬了一下口中的嫩肉才没让自己失控,这张举世无双又温润的皮囊下藏着一个阴险狡诈的恶鬼,恨不得能将他剥下一层皮来,却又不得不让他打碎牙齿往里吞!
“言某尽力而为!”
柳曳华的目光一直的放在善与的身上,似是没有察觉的他异样一般,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抱着善与转身看向洞口的方向“还烦请言兄带路!”
闻言言恚抿紧了唇,不信任就不信任,还故作的这般亲昵给谁看?!也不知是谁之前一口一个公子的,不是说中州之地会以道友道兄或是师兄弟相称吗?
言恚向来是个阴鸷狡诈的,却偏偏在今日因为有所求而被束缚住了手脚,往日不在意的虚伪寒暄也都一下子涌现了出来,只觉得造作恶心,令人十分不齿。
但对于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他们来说,又有谁还能比他们这些人更加虚伪狡诈的?只不过他们习惯在暗中做事,忽然被柳曳华将一切都摆在明面有些恼羞成怒罢了。
言恚压着心中的愤怒与烦闷转身先走,柳曳华抱着善与在后,只是走在前头的言恚并未的发现,那一直处在昏睡之中的善与在他转身的那一瞬一直垂落在两侧的小手忽然动了动,抓住了柳曳华的衣衫,这让柳曳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是扬起了一抹真诚的笑意,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
手臂微微收紧了一分,在后者想要继续动弹的时候,将后者微提,头低下,轻声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后者安静了下来,窝在他的怀中,与之前无二。
走在前面的言恚没有发现善与的异样,却是隐约察觉到了柳曳华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那双瑞鹰隼般多的眸子更是冰冷异常——就不怕你没有软肋!
脚步迈过那些个被毒雾蚕食的人,没有丝毫的停留,当真多是视他们入蝼蚁草芥。
柳曳华扫了一眼他背影和脚下的那些人,亦是没有任何的怜悯与同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念在这些人之前神魂被控,他在洒出毒粉时便已给了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是这些人贪心不足,又回来找死。对于这样的人,柳曳华是丝毫没有半分手软的,亦不会再存什么慈悲。
洞外还有两人耐心极好的在等着他们的出来——楚御和那位黑袍之人,以及最后那位在众人商讨着再次入冰洞时有些踌躇之人,也正是因着他他这一犹豫让他有了活命的机会——在刚入洞口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些人的惨状,而后是连滚带爬的抛出了冰洞,握着这冰峰的一角,在瑟瑟发抖。
谁都不知晓他为何不快速离开,而是有了这么个反应,好似是被吓的狠了。但修道之人,除却白隙爻那种一心修炼不与世俗来往之外,哪个没有经历过修真界的残酷洗礼?死几个人而已并不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他们这些人死的亦不算太过凄惨——自然出了那两位被毒雾腐蚀太过的两人除外,毕竟那样的灼伤腐蚀,也算是惨不忍睹。
这人的反应不但是楚御就连那黑袍之人都没看明白,直到言恚与柳曳华出来所站之处恰好将那人忽略,才知晓那人选的位置是何其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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