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墨二十九岁的生日宴,各界名流都欣然捧场,盛况堪比峰会开幕,温故到现在还记得。那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在男人身后,到底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商业帝国。
陌生的人太多,温故只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局促,不安,害怕,任何情绪,都让她没有勇气踏出半步。
霍云杉却向她风姿绰约地走过来,温故对她的第一印象,便是那张精致美艳,又带着张扬气场的脸,从此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再不能轻易改变。
她是不认识她的,但霍云杉早就知道温故的存在,“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的身体看上去好多了,可你的表情却看着难过极了。”
女人笑着问。
“他对你还是不好吗?”
霍云杉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远处的男人。
他正游刃有余地与议员周旋,面带笑意,勾魂魅惑。如谜潭一般深邃神秘,拥有着让人无法自拔的魔力。
温故是害怕他的,女人大概是他的朋友,她便也一并跟着害怕起来。
起身,落荒而逃之际,却不小心打翻了酒塔,高脚杯传来“哗啦”几声,五彩缤纷的液体染湿了宴会厅的地毯,一并染湿了温故的衣发
小提琴声因为这个动静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女生身上。
温故摔倒在地,脑子里除了一片空白,再没剩下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她想消失。
气氛沉默片刻,只听见主人略带不耐烦的一句,“把她带上去。”
她抬头,对上一双微蹙的双眼,眸子如泼墨般漆黑,令人不寒而栗。
她知道自己毁掉了他的生日宴。
温故的双腿发抖,几乎是被两个侍者扶到了二楼。
她在休息室里惴惴不安了许久,手心都快要被磨破皮,他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那她该怎么办.
门被推开之际,温故差点都快要哭出来。
尚未等秦苏墨靠近,她立即站起,双眼通红,含着摇摇欲坠的眼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生气?拜托,他方才只是没什么表情而已。
秦苏墨看着那楚楚可怜,又担惊受怕的模样,忽然想笑,“那些人就让你在这里干等着?”
到底会不会做事?连件衣服也不给她拿过来换上,也不知道湿漉漉地等了他多久。
想到这里,他便真的有些恼了,很好,统统都可以滚蛋了。
大概就是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轻易地吓到了敏感的温故,女生的语气慌张,说话颠三倒四,“我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有让你道歉吗?”秦苏墨兴致盎然地欣赏那一份紧张。
温故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那我要怎么办?”
“过来。”
无奈。
秦苏墨的动作算不上有多温柔,对待女人,这已然算得上很有耐性。
他替她擦拭了一下头发上的酒渍,莫名其妙,混着女生的味道,竟然别样地好闻。
“以后,别离我那么远。”
蓦地,头顶传来这样一句话,“出了事,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往我身边靠。”
温故从前便被欺负狠了,秦苏墨欺负她更甚。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本来还勉强能憋回去的,听了这话,簌簌往下落,落得那叫一个彻底,怎么都止不住。
“你上辈子是棵绛珠仙草吗?这么能哭。”
温故吸吸鼻子,又胡乱摸了一把眼泪,鼻音尤重,“那,那我不哭了。”
怎么就这样乖顺?
真是想让人.欺负得再狠一些。
霍云杉以为秦苏墨会对女生下什么毒手,方才那氛围,已然很紧张,在场的人都觉得,秦少的好兴致被人破坏,如今连影子都瞧不见了,当真是.一场看不见的腥风血雨。
温故那个小女生,根本禁不起他折腾。
匆匆上了二楼,霍云杉的脑海里全是一副“鲜血淋漓”、“五马分尸”的残忍血腥之景。
她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温故的守护神,可没想到推开休息室的大门,彻底傻眼。
什么“五马分尸”?什么“鲜血淋漓?”
秦苏墨在给温故擦眼泪。
没有看错!擦眼泪!
霍云杉的心情那叫一个热血澎湃,秦苏墨居然还会有对女生这般样子的时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人生短短几十载,现在不录下来,更待何时?
以后在生意场上,就可以拿来威胁秦苏墨这个阴险狡诈的人,她们霍家就发了哈哈哈哈。
可秦苏墨这个人不仅阴险狡诈,反应还非常敏捷,他顿住动作,不着痕迹地动了下睫毛,“在这里等我一下。”
温故点点头,也好,男人的压迫感太重,她到底还是没法适应,更不愿做那些事。
“啧啧,我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发现了,真是没意思。”
霍云杉倒也正大光明地站着,跑了反而心虚。
“怎么不把温故带出来?”
她问得直截了当。
秦苏墨想了想,“胆小,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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