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子的玻璃破旧,若想从里面看到些什么,还是可以做到的。
透过裂纹,场景骇人。
程清池被她继父压着床上,嘴巴被严严实实地拿胶布封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用绳子绑着不方便他苟且,故而清池的双腿还在挣扎着。
温故被彻底吓傻。
她果然没有猜错,如果不救程清池,那还不如从未来过。
那一瞬间,温故格外坚定,从未那么果敢,没有秦苏墨在身边,这么危险的情况,她竟没有多想,吃力地搬起一块石头,往窗户上狠狠地砸过去。
“哗啦”几声,玻璃全部落下,动静巨大。
继父的注意力当即被转移,两道恶狠狠的目光扫向了她,温故没有停下来,又往里面砸了好多石头,就是想往他身上砸过去。
程清池撑着最后一口气,推开身上令人作呕的人。
“温故,我们快跑。”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屋子,额头上,脸上,胳膊上,都是伤。
程清池的继父,吃喝嫖赌样样沾,和那些底层的社会混混都有认识,被人坏了好事,自然是气极了,他给了地头蛇一千块,让他好好收拾一下两个丫头片子。
二人几乎不敢停下来,只往a县一路狂奔,车站攒动着几个大金链子,她们也不敢坐车,手机没电,不能报警。
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温故是没有勇气去找顾然和赵开七的。
可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了。
沈非瑜听了,汗毛竖起,阵阵后怕,“你们两个,没被怎么样吧?”
不幸中的万幸。
温故摇了摇头,“一刻都不敢停,就怕那些人追上来。”
沈非瑜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发,“别怕,我们都在这里呢。”
这温故,豁出去的时候,也太豁的出去了吧?
沈非瑜遇到这种事,都得掂量一下。
温故抹了把眼泪,一头栽进她的怀里,“非瑜姐,我真的好害怕啊”
可是程清池比她还要害怕,她只能当坚强的那一个。
“你也算得上出息了,直接劫人。”
沈非瑜感叹。
“哟,捉迷藏好不好玩啊,妹妹们。”
温故几乎和程清池同时开口,“他们追过来了!”
声音都在发抖。
巷子口,好些油腻的身影簇拥过来,将几人围逼在角落。
沈非瑜的胸口顿时涌上一阵火,“还敢追过来?当初和我打交道的,好歹也是王彪那种级别,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家门口挑衅?等着,我去拿家伙。”
赵开七已经蠢蠢欲动了,“你放心,我们都在这呢,谁都不能欺负你们!”
温故愣愣地看着开七。
完完整整地,站在她眼前。
他却笑呵呵地,“有什么话待会再说,我先帮你狠狠揍一顿那些滚蛋。”
“开七,你别动手,我来就行。”
他刚出狱,可不能再犯事。
顾然的武力值还行,单挑五六个人完全没问题。
“靠边,到我身后去。”
就像当初她被关在男厕所那样,顾然冷笑着问:“欺负女生很有意思?”
时间仿佛被诡异地重置,一切都那样熟悉。
却很心安。
混混们随身带刀,顾然并不占上风,只蹭了几拳罢了。
“我们拿钱办事,和你没关系。”
“多少钱,我出双倍,这就算过了,不然闹大了,你们也不想进局子里吧?”
混混也欣然答应,“陈有龙给了我一千,你怎么也得翻个三倍吧。”
这根本不算什么。
顾然直接甩出了五千,“五倍,然后滚。”
赵开七瞧那鲜艳的票子,又是心疼,又是不值,“老大,还不如把他们收拾一顿。”
“你到一边儿去,别管。”
“等等,一码归一码。五千是买我们不动那两个娘们儿,但刚才你动了我几个兄弟,现在也轮到我们动回来。”
哪知道那人拿了钱,立即翻脸。
顾然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真以为自己给了他们台阶下,就蹬鼻子上脸了?
“我懒得重复,不过你们的听力大概有问题,所以,再勉为其难地通知一下。。.”顾然吐出一个字:“滚。”
“你挺嚣张的?”
赵开七撸起袖子:“老大,别废话,就是给脸不要脸,以为咱们好欺负。不知道老子刚从牢里放出来,罪名是伤人抢劫?”
“不好意思,局子我们哥几个也熟。”
混混头子人称亮哥,仗着a县赌场的老板是自己舅舅,在附近一贯嚣张跋扈。
程清池的继父是赌场常客,有事没事就给他塞烟,脸上的褶子都笑成几层,总是一副谄媚样儿。
这次直接塞钱,说是他女儿不听话,跟人跑了,抓到以后任他教训,也算是“孝敬”亮哥了。
亮哥对程清池是有印象的,长相清秀,肤白条顺。那副模样,看着就是个雏儿。一想到这里,便邪火上身,一千块算个什么,玩女人才是要紧的。
没想到,还挺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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