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要如何才好?”一直在旁边当着旁听者的两人中的一人,孙渐浓忍不住问道。
“等一下,你们先出去。”初若突然开口,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冷漠道。
“为何?事关摄政王的安危,我们二人也有资格知道的。”孙渐浓有些不满初若的安排,当即道。
“因为我不相信你们,源光相信你们,我不信!”说得直白,初若看着孙渐浓,目光没有一丝的闪躲,甚至还直接对视。
这一次,初若没有说摄政王,而是直接说了他的名字;赤裸的告诉了眼前的两人,她和他的关系,比之他们二人更加的亲密。
但是否真的如这般亲密,也就只有初若心中清楚。
“便是你是公主,也不能这般不讲理!”听着初若的话,甚是无理取闹,少年将军也不甘示弱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源光中毒了,也不让你们知道?”挑眉,初若反问。
“因为,有奸细是亲近之人……”孙渐浓有些沉默,随后沉静道:“但下毒的,不一定是我们!”
“但也有可能是你们!”抓着孙渐浓话中的漏洞,初若回击道。
“既是如此,那公主也有可能!”一旁,少年武将用着初若的回击,回击道。
“别傻了,源光现在是我的护身符,他死了,对我没有好处,我不至于如此傻笨!”面上没有表情,初若道。
当下,两方僵持。
久久,孙渐浓道:“公主殿下,摄政王待你不薄,望你做的,和你说的一般无二!”语落,看向了少年武将,道:“我们先去处理事情,这里有着青裁,还有影卫的,摄政王不会出事的!”
一旁,初若听着孙渐浓的话,心中十分清楚,他那最后的几句话是对她的警告。
初若不言,看着两人离开,直到那朱红的雕花门打开又合上。
“其实,他们不离开,也是无碍的,他们知道摄政王的情况也好。”犹豫了一下,刘庸好心道。
“有些事情,我便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依旧是固执的坚持,初若道。
当即,刘庸不再多言。
“我想,现在这个时候,源光的病是需要一个试药的,对不对!”走到了旁侧的梨花圆木桌坐下,右手放到了桌面上,初若看着刘庸,不紧不慢道。
“公主,你?”初若其实说的是没有错的,他此时需要的便是一个药人,如今听得她这般干脆,他有些莫名。
“你给我看看,我是什么情况。”没心思去理会刘庸此时的心思,初若看着自家的右手手腕,风轻云淡道。
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刘庸好似想到了什么,当下快速的走到了初若的身侧,探着她的脉象,片刻,他心中的疑云成了面上的凝重。
“疫病,和源光一般无二的疫病,是吧。”初若甚是笃定道,分明就是询问的话,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疑惑之色。
“是的。”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刘庸也没打算隐瞒,当下点头道。
“那正好,你看了我的脉象,去配药吧!记得我要的是重药,要最快让源光恢复的重药!”眼角余光落到了床上的人身上,初若说得随意:“对了,不必顾忌我。”
“是要三分毒,公主,你……”
“去配药,记住,这件事情,我不想在外面做事的人知道!”打断了刘庸的话,初若说得极其认真,眼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公主,是怕他们担心吧,所以刚才才如此强硬的让他们离开。”刘庸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情突然有些沉重了;本该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却与虎谋皮。
又想到了孙渐浓离开时候对她的警告,心中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们在外面处理事情,本就不易,何必增添麻烦,左右我也是刚染上,不碍事。”不在乎道,初若依旧是没有多少表情的模样,那模样,平静到平淡。
好似泼墨的山水画,由浓到浅,变化万千,难以捉摸;只一点,是个心善的。
刘庸的速度是快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熬煮好了一些药,一排排的安置在了桌上。
黑似墨的汤药,不要命的入了肚,味道苦涩至极,直将人的舌根都麻痹了。
初若入口的第一碗,不消半柱香,便让她疼得直在地上打滚,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就似落雨一般落下,内唇咬破了皮,鲜血直将唇瓣染成了烈焰红唇,但她却硬是没吭声一句。
而守在一旁的刘庸看着初若的状态,慌得直接抽出了医药箱中的银针,对着初若的身上的大穴直接扎了下去,当即,初若饮下的药被呕出了大半。
他下的针法是催吐的针法。
缓过劲来的初若,直接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残留药液,整个人好似脱水的鱼一样,大喘气着,但缓不过片刻,她便直接扶着旁边的凳子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瞧了眼慌张的刘庸,道:“我没事,这是这个药,不行,换另外一个方子吧。”
刘庸听着初若的声音,到底还是有些中气,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第二碗,道:“这是第二个方子熬煮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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