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顾有多少人在看着,任由我打,不闪不躲。趁我停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往外拖着走。
看似温柔的把我塞进副驾驶,礼仪小姐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们两个不放,不过我没那个闲心多想。
许柏辰边发动车边拨电话,开了扩音,我能听到对方娇滴滴的如水般的对答,他可真不忌讳。
“等一下让司机过来接你。”两个人不过是一人一句,一个交待行踪,一个收到讯号,草草结束。
我看着远处那颗粗藤大树,好多枝枝干干纠缠得难舍难分,树又大到令人乍舌。果然是上流人士出没的场所,就连景致都别有一番滋味。
“你是非要看见我一次吵一次吗?”车持续发动着,许司机却没有开的打算,这问话让不认识的人听了,还以为我是名副其实的泼妇了。
“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为什么吵。”我转过头来,与他对视,这是基本的礼貌,就算吵架也不例外。
“你不喜欢吵那我们就不吵了,刚才酒会吃过东西吗,我知道一家西班牙正宗的海鲜饭还不错。”许柏辰突然的转移害我来不及缓冲,没有肖烟的战争居然戛然而止。
我没理会,他开他的车,我看我的风景。两个人一路无言,市区里没几分钟就是红灯,时间还特别的长。
“刚才被你打那么久,还在不开心?”许柏辰打开矿泉水,没喝两*通灯转绿,我顺着他给的台阶,接过他手中的水瓶和瓶盖。被他一喝,突然也口干舌燥,又不想同喝一瓶水,清了清嗓子,轻声问:“还有水吗?”
“你手中不是水吗。”他开车时很专注,不喜欢走神,也是的,安全第一,没有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
被他一说,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想不到我这么别扭,估计在他看来算惺惺作态吧。
“我的口水毒不死你。”他目不转睛,淡然的开口,听不出是否生气。
“难说,你一开口就能毒死我。”他向来讨厌我与他顶嘴,我都不知什么时候练就的这本事,看来真是他把我逼急了,狗急还跳墙呢。
泊好车,水瓶还被我握在手中,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喝不喝?”
见我不答,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水瓶,下车,关门,我跟上前去,才听到锁门声。
遇到第一个垃圾桶,他便把水瓶扔了进去,我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他一次都没转过头来看看我,我想这次是我太过分了,矫情万分。
我和许柏辰各自看着菜单点菜,服务员挂着微笑一一记下,然后重复确认。
听同事说过,这家西班牙小馆做的芝士海鲜?饭极正宗,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品尝,味道好的话下次多来光顾。我们同事的嘴巴很灵,因为许多都是常年的外景记者,所以有好多哈西哈英人士。
一顿饭的时间,完全没有交流,最多许柏辰将绅士进行到底,帮我递纸巾或添杯饮料。
送我回去的路上,我打开了电台,有点声响不至于太闷。我知道他讨厌开车受到外界干扰,于是把音量开得很小很小,台里正播报许多国家的足球联赛快要打响,谁谁谁从老东家离队,身价飙升到世界新高。
原来,每个人的价值都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只是高和低的区别。尤其是体育运动员,身价是他们值得炫耀的武器,也不管那人得到的荣誉是否真的与身价成正比。
“要是还生气,把我打个够再上楼好了。”车停在我小区楼下,这个时间散步回家的人很多,好多都是中年夫妻,很美好的场面,我一直羡慕。
我轻笑出声,看来他的注意力还放在这件事上面,我重新道谢:“刚才酒会上,谢谢你。”
“我们认识两年半,到现在才刚刚有一点了解你。”许柏辰抽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却没拿出打火机点燃。随后放下,夹在指间,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看不清他表情。
月亮透过车窗,微弱的光点亮黑暗的车厢,正如我与他之间,从来少一道引领方向的光束。
“不了解不过是你不想了解吧。”我靠着车座,说这句话时带着隐隐的悲伤,两年半来,才刚刚了解原来的我并不是那么沉默,也不是那么的温顺。实际脾气很大,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喜欢和他顶嘴,还属于越吵越委屈,越委屈越停不下争吵的那种女人。
“性格可以慢慢适应,有些方面已经了解得够彻底。”他幽然的说着,我满脸通红,打开车门就下车,还不忘骂他色狼。
一回家就脱鞋、脱礼服、拔发夹、卸妆然后洗澡,整个人处在最放松的时刻才容易想清事情。正如许柏辰所说的,性格可以慢慢适应,适应了就代表着习惯吗,就算习惯了,又能长期包容吗。就拿他举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包容的男人,小气又爱生气,霸道又强势。
想着想着,发现他的闪光点简直少得可怜。或者,我对他的了解,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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