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临茵现在这么一副模样,楚天慕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都值了。
袁临茵放下手中的筷子,将桌子上的锦盒拿了过来。
楚天慕颇有些无奈的样子,“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实在不行喝点水,贺礼就在那里,谁也不会跟你去抢走的。”
袁临茵很是听话的,将手边的茶水给喝了,眨眨眼看着楚天慕。
“拆开看吧。”楚天慕对于袁临茵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默默的在一旁为袁临茵将水给添上了。
锦盒并不是很大,袁临茵将上面沈『吟』幸重新打上的红『色』丝带解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个锦盒。
这是沈『吟』辰送给她的贺礼,听沈『吟』幸所说,沈『吟』辰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了这份礼物,打算要送给她,是在前几日快马加鞭送到了誉京城之中。
想必,这是沈『吟』辰在皇宫之中的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得知她要嫁给楚天慕,婚期已经定下了,便将这礼物尽快送到了誉京城,在大婚这一日送到了她的手中。
在凉州城的时候,她只是在钟家的席面上躲起来读书,看的还是一本佛经,没想到这一躲,躲来了一个至交好友。
南仲山上的相伴,结下了深厚的情意,或许世人不知,沈『吟』辰对于她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但是她心里明白,对方心里也明白,她们彼此之间都有很深很深的情意。
不然,水盈珠送达,不顾一切前来袁家相见,御花园中的安排,半夜之中的探寻和问候,这一些,都不是普通朋友之间能够做到的。
袁临茵自己觉得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惭愧的,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为沈『吟』辰做过什么东西,一直以来全部都是沈『吟』辰在带给她一切。
是沈家在她阴暗的生命里撕开了一道光明。
可是,也是她最终因为畏惧,将其推开了。
她没有相信沈『吟』辰。
在袁家和沈家的选择上,沈『吟』致和袁临桑之间还能够好好的相处,袁临桑都不畏惧戚子瑶要求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可是她却是害怕的不得了。
她没有办法,她做不到。
沈『吟』辰也懂她的心思,毕竟戚子瑶是她袁临茵的亲生母亲,袁临桑违逆无可厚非,但是她不行,戚子瑶的心血放在她身上的可是要比袁临桑多得多,要求也多很多,她实在是做不到去违逆戚子瑶的所言所为,她承担不了那样的痛苦。
在袁临茵还处在痛苦之中的时候,沈『吟』辰轻易的就看明白了袁临茵的心思,自此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在众人的眼中被逐渐的拉开了,之后她就只能隔着厚厚的人群去看望沈『吟』辰的面庞。
或许沈『吟』辰能够帮得了她摆脱这样的困境,袁临茵无数次有这种想法,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给打消了,她不能连累她的最好的朋友。
就像是那日夜里,她赤足踩在地上,推开了窗户,就这样看到了仿若天仙下凡一般的沈『吟』辰就降落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那日夜里,她没有选择沈『吟』辰给予她的帮助,她顺从了自己的命运。
从那之后,再见到她,就是皇宫之中的血腥场面。
她永远也不会责怪沈『吟』辰『逼』迫钟恬杀了袁临容,倒不是因为觉得袁临容死有余辜,一个深闺之中养出来的女孩子,刁蛮任『性』,任意妄为,就算是说的话难听了,也罪不至死,但是她认为沈『吟』辰所为定是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这个样子。
袁临茵手中捧着锦盒,红『色』的锦带已经被拆开,但是她这个人却是愣在了原处。
脑子之中全是和沈『吟』辰之间的回忆,那些回忆触痛到她的心灵,如此的猝不及防。
让她感觉到,自己竟是这般恶劣之人。
楚天慕奇怪与袁临茵的愣神,伸手拍了拍袁临茵的胳膊,说道:“茵儿,怎么突然愣起神来了,看完你好姐妹给你的贺礼,快点吃些东西。”
袁临茵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嗯,我刚才只是突然想起与辰儿,不,是和贤妃之间的过往,心中颇有些触动罢了,曾经的日子是那么美好,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面了。”
国。
市。
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里,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而是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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