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宁王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秘闻”,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眼中生出浓浓的厌恶。
显然,虽然嘴上说着,玄武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条狗,对其百般蔑视,似乎压根不将其放在心上,但内心之中,显然并非如表面上这般轻视玄武。
“正因此如此,这些人在行动的时候,大多会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作,以期可疑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把柄,所以,夜枭这一次仅仅只抓了一个人回来,倒是颇让小人感到奇怪。”
图穷匕见,很明显,吴剑这一次前来,还是为了在宁王面前给夜枭上眼药。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褚勋与祝颛早已投靠了宁王,他这上眼药的行为,根本起不到半点效果,不会对夜枭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反而会令自己在宁王眼中看起来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一般可笑。
不过,好在宁王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他不过就是个只为了攫取最大的个人利益才进入宁王府的自私自利之辈,并还很欣赏他的做事手段和思路,所以,倒也不会因此对他造成什么损伤。
相反,会让宁王心中愈发肯定,他值得花费心思收为己用。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只是有想要收为己用的心思,却并不一定就是现在,在还没想到怎么才能狠狠敲打吴剑一番,让其心中的心思收敛,为己所用之前,宁王不愿多与他深谈。
况且,适时的晾一晾,也是敲打。
“是,小人告退。”
知道言多必失的吴剑,也决定见好就收。
夜枭在宁王府中效力多年,宁王对其信任深厚,他也没指望一次两次的诋毁、上眼药便真的能够撬动宁王对夜枭的信任。
这是个水滴石穿,细水流长的过程。
。。。
吴剑又缩回了自己的小院之中,这让一直在关注着吴剑一举一动的夜枭,本就没剩几根的头发又掉了一大把。
他本以为吴剑之前不出宁王府,是因为害怕出去之后,再度被褚勋盯上。
结果现在他一咬牙将褚勋“抓”回来了,吴剑这个属乌龟的,竟然在去宁王那里给他上了一番眼药之后,又缩了回去,而且看起来,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而一连两天没有动静之后,夜枭没有办法,只能主动去向宁王询问那一日吴剑到了说了些什么。
但在听到宁王的回答之后,他的心中登时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混蛋,原来早就知道除了褚勋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存在,结果,不仅之前没有吐露分毫的意思,在他将褚勋抓回来之后,竟然还不忘利用这一点去宁王那里给他上眼药。
更令他恨不得宰了吴剑,或者将其抓起来,大刑伺候的是,如果他当真要将祝颛也抓回来,才能让吴剑再次离开王府的话,那显然就没人执行新制定的试探计划了。
夜枭想到这里,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很快,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吴剑这个混蛋所说的关于玄武为何要派两个人行动的原因是真的,那他为何从未听褚勋和祝颛说起过呢?
想到便去做的夜枭,赶忙跑去地牢之中向褚勋询问。
只可惜,答案似乎与他的猜测并不一致。
。。。
“虽然谛听之中从未有这条明文规定,但其实这些年来,这条已经算是所有人都心中清楚的铁律了。”
听到夜枭竟然会询问这个问题的褚勋,在稍显错愕之后,便点了点头,承认了的确有这条规矩在。
“这一次,也是因为我之前总是一直与祝颛针锋相对,且距离洪都府最近,才会下令让我们二人先行前来。不过,前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对于夜枭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褚勋的心中颇为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难道是那亢金龙?”
想起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在自己、祝颛和夜枭三人头顶的那个名字,褚勋不由的福灵心至。
“嗯,就是他向王爷禀报的这件事。”
夜枭有些挫败的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如今,我们已然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夜枭抽过一张板凳坐了下来,声音颇有些消沉的开口说道。
“若是将祝颛同样抓来,那接下来的计划就无人去执行了,但若是不将祝颛抓来,那个该死的混蛋似乎就要永远赖在王府之中不出去了。”
夜枭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显然对于眼前的这副局面,他也是深感无奈,颇有种耗子拉龟——无处下口的感觉。
“而且,若是一直耗下去的话,难保不会被他看出破绽,到时候,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更令夜枭头疼的是,他的时间所剩不多,选择也仅剩下抓人这一项。
除非他愿意冒着被吴剑再度诋毁成办事不利,无能的废物,让祝颛“逃掉”,否则,他就必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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