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笑地看着那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问着,“可是我们府上的茶不合两位妈妈的口味?我这就让丫头再泡一壶来。”
“不必了,老夫人。”当先一个容长脸的婆子冷笑着回绝了,“我们这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就是想问问老夫人,罗姑娘何时才能回来?我们还要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呢。”
“正是如此。”另一个团圆脸的婆子也不耐烦地开口了,“按说姑娘家出门得有长辈跟着,怎么老夫人竟放心让罗姑娘一个人出门上香?”
这家子是不懂规矩还是对那罗姑娘不好?
两个婆子很是纳闷,方才这老太太和她那儿媳的话,有点儿太矫情了吧?
她们不来。就任由罗姑娘一个人出去。她们来了要见罗姑娘,这老太太就呵斥自己媳妇不该让那姑娘一人出门,让她打发人去接。
难道她们不来这府里,就不会打发人去接吗?
见这两个婆子狐疑,崔老太君甚是心焦。
可是罗锦心这会子还不知道在哪儿落了脚,卢氏就算去找,一时半会子的也找不到人。
那这些东西可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崔老太君看着那礼单。只觉心肝肉全都疼了起来。恨不得自己亲自出去找罗锦心去。
“呵呵。再等等,再等等,她舅母已经打发人去接了。”崔老太君陪着笑脸安慰那两个婆子。
那两个婆子虽然着急。但因为太子交代过,务必要见到罗姑娘把东西让她收下才行,所以就算再急,也只得在这儿和这个老婆子耗着。
崔老太君见这两个婆子终于不提要走了。不由得长长地松了口气,方才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也松弛下来。顿时就觉得浑身疲乏不堪。
这还没喘出一口气儿来,就听外头又有丫头来报,“老太太,诚亲王府使人来了。”
诚亲王府?
崔老太君一个激灵。赶紧坐直了身子,忙叫那丫头进来,“诚亲王府来的什么人?”
“是诚亲王世子身边的长随。抬着几抬的东西。”丫头两眼发光,神采奕奕地回禀道。
今儿安国公府可真是风光透了。
连太子、诚亲王世子这样的尊贵人物都跑来送礼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安国公府要飞黄腾达了?
崔老太君更是听得两眼放光,诚亲王世子也是个硬茬,可不能疏忽了。
于是她忙吩咐丫头,“快把人请进来。”
不多时,诚亲王世子的长随就在门口站定了。
他先是自报家门,接着就把手里的礼单由丫头代为呈给了崔老太君。
崔老太君接过礼单一看,顿时两眼发直,这张礼单也是密密麻麻的,上面的东西虽然和太子的不大一样,但同样也得价值万金!
安清一见祖母那脸色,就知道这礼单上的东西定也价值不菲。
她的眼睛又红了,几乎要喷出火来。
难道这些,都是给那小贱人的?
先是一个太子,再又一个诚亲王世子,怎么都来巴结这小贱人?
她到底有什么好?
琴棋书画没觉得有多精通,针线女工更是拿不出手,成天就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要不就抛头露面,这样的女人,哪里是居家过日子的?
这些男人眼睛都瞎了吗?
安清忿忿捏紧了拳头,不去看崔老太君那被惊到的脸色。
崔老太君足足把那单子上的东西看了三遍,方才反应过来,颤巍巍地问身边的丫头,“这是,诚亲王世子送给我们府上的?”
丫头忙到门外传了话去,很快,那长随的声音响起来,“这是我们世子爷送给罗姑娘的及笄礼。”
又是罗锦心!
崔老太君此刻只觉得心已经不会跳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怎么都给了那死丫头?
关键是,那死丫头此刻还不在府里,这些东西眼看着又要飞走了。
扫一眼下首还等着的太子府上的两个婆子,崔老太君清清嗓子,道,“请诚亲王府的长随偏厅里看茶,我们锦丫头出去上香了,她舅母已经打发人去接了。”
丫头出去传了话,诚亲王世子的长随就随着人到了偏厅了。
太子府的那两个婆子这会子也才回过神来,对视了眼,有些瞧不上崔老太君那张一会儿患得一会儿患失的脸。
这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眼皮子竟然还这么浅?方才抓着那礼单的手指指关节都泛白了,可见用了多少力气!
那个容长脸的轻咳一声,就站起了身来,“老夫人,罗姑娘一时半会儿我看也回不来,我们还是先回去跟太子殿下禀报一声吧?”
这意思,要走?
崔老太君眼皮子跳了跳,拉着一张老脸讪笑着,“我们锦丫头到城外上香,就算去接,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太子殿下想来也不会看到你们原封不动地回去的。”
有了诚亲王世子的礼单,崔老太君心里的底气很足。
实在不行,有这一家,也够安国公府风光一阵了。
两个婆子很是不适,方才这老太太还一脸赔笑小心翼翼的,这一会儿功夫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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