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感觉一阵剧痛从肩膀处袭来,脸上面容微微泛出苍白,只是神情依然无波,“对萧某来说,最无力的威胁,便是以命相迫。三王子可以尽管试试。”
“你以为本王要了你性命后,你身边那些个兄弟我会轻易放过?”
“三王子,你并非第一个想从萧某这里达成某种目的之人,只要你们仍存有搅弄风云的心,有你这个想要我性命和我身边性命的人,自然也会有不想让我死,也不会让我身边人死的势力存在,不是吗?”
耶律硕狼眼微眯,闪烁幽光,“你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除了本王外,还会有别人能对你这般纵容吧?”
“若三王子所说的纵容就是以性命要挟,漠北剧毒七绝散相控制,以武力胁迫,那三王子的纵容还真是与众不同。”萧清眸中平静无波,“萧清承受不起。”
“本王所说的,是一次又一次没有对你赶进杀绝!你以为,凭你的百般忤逆,能活到现在是本王对你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萧清啊萧清,你是否太自视过高了?不要让本王对你下了狠心,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是什么让你以为,你的这点要挟我曾看在眼中了?而你所谓的赶尽杀绝,就真的让我绝望到极致,不可反转了?究竟是我自视过高,还是你太过狂妄?耶律硕,不要以为人人都能成为你手中掌控之物,想要威胁我,你还不够格!”
萧清嘴角勾起冷冷的讥诮,目光是淡漠到虚无,仿佛是深不见底的幽渊,像极了某个人。
耶律硕微微一怔,狼眼中闪过无数思绪,汇聚成涛就要破堤而出,却蓦地烟消云散,勾起一抹邪佞。
“你不愿泄露穹华宫内的布防,不会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萧清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微微凑近萧清,狼眼中染上一层淫邪,“天下人都说无极帝君冰寒寡欲,不近女色。登顶帝位十几年来,后宫空无一人,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倾心,绝情到令人发指。可如今他却让一个男人进入他的穹华宫,而且,还让你近他的身,甚至还抱过你…”
静静打量面前五官平平的少年,“你说,这个高高在上的帝君不爱美色的原因,是否有断袖之癖?而你成了他的胯下之臣后,是否忠心听命于他,因而不愿泄露他的秘密?”
“三王子的想象力可真丰富。若那个男人当真有这种癖好,三王子何不自己去当那胯下之臣,说不定直接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呵…本王自知没有这个能耐,只有像萧大人这般细皮嫩肉,光滑水润的人,才能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手渐渐伸向萧清的脸侧,望着少年漆黑如幕,似黑曜般闪烁幽光的眸子,眼眸渐渐加深。
萧清目光一厉,出手直接袭向耶律硕胸口,却被男人轻松挡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萧清不退反进,另一手成勾直袭他咽喉,腿弯起朝男人胯下狠狠顶去!
耶律硕面色一沉,攥住萧清手腕的掌心一松,抵住袭来的腿风。却不松手,紧箍她的腿朝自己这边一拉,萧清身子不由自主上前,瞬间失去平衡。
耶律硕面上勾起淫邪,掌心纤细的触感让他心中疑惑闪过。却不想,对面的萧清双手撑在他肩膀,一个起跳跃到他身上,在他怔愣的瞬间,感觉肩膀处被人狠狠一蹬,朝后倒去!
“砰——!”偌大的雅间发生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片静寂。
耶律硕双眼微眯,危险得盯着身上用薄刀抵在他咽喉处的萧清,眸中发出森森寒光。
萧清左腿膝盖抵在耶律硕胸口,右腿踩在他右掌,左手压制左胳膊出,而右手上的薄刀,此刻散发着冰冷锋芒。紧紧贴在耶律硕颈项,似乎下一秒便要割破他的喉咙。
“不是每次,我都会让你为所欲为的,耶律硕…”薄刀再次贴近脖颈,划出一丝猩红,萧清声音清冽冰冷,“若是以后你再毛手毛脚,我便将你的手砍下来,去喂狗。”
屋内空气顿时一滞,幽冷莫名。
敞开的轩窗被大风扫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回响,尤为清晰。
耶律硕眯眼望着身上毫无情绪的萧清,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甚,须臾,蓦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本以为我耶律硕无意中发现的,是一只会挠人的猫崽,如今却发现,竟是一只蛰伏隐匿锋芒的狼!本王还真是看走眼了!”
耶律硕肆无忌惮的大笑,毫不在意脖颈处抵着的薄刀,须臾笑声渐低,隐隐有莫名的气息透了出来。
“但…本王最喜欢的,就是折了这头骄傲的狼的利爪,让他彻底臣服!”
一阵凉风忽然从萧清脑后袭来,紧接着肩膀处被人狠狠一击,手中的薄刀差点拿不住。萧清咬牙,忍住剧痛躲开再次袭来的脚风,身子一滚,快速望向对面。
屋内蓦地出现一个壮硕身影,头戴毡帽,发节辫绑,粗壮的四肢肌肉横肉,在薄褂中尤显突兀。脚蹬一双薄靴,金丝兽纹,面上横肉,小眼厚唇,看着十分丑陋,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凶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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