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招呼五月他们,“你们大伯的伤不能多动,还需要抓紧救治,你们砍些树枝做个简易担架,抬着他下山。”
五月看看他大伯,贺知春点点头,他才带着人去了。
贺知春:“小兄弟怎么称呼,好箭法。”
他站的位置紧靠着袁明珠,这人若不是对自己的箭术极自信,是不敢贸然出手的。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很容易误伤人质。
袁明珠看着袁白驹:“六哥。”
袁白驹把她嘴角的血擦干净,“伤的哪里?”
昔日的少年长高了,不过依然是那副阴沉却清隽的模样。
袁明珠指指脑袋:“摔着头了,有些晕。”
袁白驹:“已经通知曾祖父了,六哥先带你去城里看伤。”
因为要私下跟顾重阳接触,所以他们都甩开了随行的人。
进城的时候看到城门口张贴的告示,才知道小妹已经被贼人掠去好长一段日子了。
悄声问袁明珠:“这伙人怎么回事?”
“登瀛县逃逸的盐户,走投无路绑了我想弄点钱花花,不是什么大事。”
袁白驹:这都不算大事,什么算大事。
不过知道她打小就这样,除非生死无大事,再说都伤成这样了,也不适合现在说教。
而且看样子,他们来之前小妹已经跟这些人达成一致了,看着也不像有危险。
扶着她也坐到一旁。
顾重阳被贺知春拉着说话走不脱,看着他们说话只觉得气闷。
一样都是卖于袁家的,凭什么就喊他哥,对自己就直呼其名?
又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亲兄妹,靠那么近干嘛?一点都不晓得该避嫌。
喊袁明珠:“贺大叔这伤该怎么处理?”
袁明珠:“先把背部的箭杆截断。”
防止待会挪动的时候造成二次伤害。
五月带人用树枝编好一个简易的担架抬过来。
把人放上去。
袁明珠对他们仨说:“六哥跟着去仁济堂,你们不好抛头露面,先带人回家去,跟曾祖父说去仁济堂接我。”
顾重阳是一贯听她吩咐习惯的,应着:“嗯!”
“我把你背下山就回家,山脚下我们放了一辆马车,你们用,我们走着回去。”
三个人里身材最魁梧的顾帆,听闻这话摸摸鼻子,把要背袁明珠的话咽了回去。
袁明珠伏在顾重阳背上:“你们怎么来了?”
忍着头晕恶心,得把事情问清楚。
顾重阳:“顾舟给我请封了世子,我去京城先把我娘的牌位送去祠堂。”
想到这是他为了能提早单独进京找的借口,又想到为了快些到,没有走水陆一路快马加鞭走的陆路,再想着半途甩开随行的人到了武安州,脸腾的红了。
袁明珠没注意,叮嘱他:“注意点安全,大胡氏现在恨死你们了,不会放过你们。”
顾重阳的脸刚有些恢复,一听这话,更红了。
顾帆看着他侄儿脸红彤彤的,脖子根都是红的,问他:“重阳你累了吧?你放下她小叔背一会,这丫头太胖了你背不动。”
袁明珠不是伤着,真想跳下来打爆他的脑袋。
顾重阳:“不,不累,我背的动。”
听着像是默认了他小叔说的袁明珠胖的话。
气得袁明珠想连他一起打。
袁白驹看看袁明珠,果然比以前又白胖了些。
二个人都不知道,她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吃不好睡不好,已经瘦了不少去,之前比这还白胖呢!
还好顾重阳运气好,在袁明珠的拳头落在他脑袋上之前,开口道:“不胖,还瘦了呢,回家得让曾祖母给做些好吃的补补。”
都是受了他的连累,受苦了。
袁白驹和顾帆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该说顾重阳的眼神有问题,还是他们对胖瘦的标准不一样。
袁明珠决定不理他们,闭上眼睛养神,不然非得让他们给气得吐出来。
在山脚,就遇到了接来的袁弘德。
看着劫持袁明珠的人,袁弘德只眼神微闪,并未加责难。
把人接过去,“你们先家去吧,我带明珠去医馆。”
袁明珠最了解她曾祖父,知道他一言不发就是这事没过去,以后定然还会发难。
拉拉他的衣袖。
袁弘德:“怎么啦?饿不饿,我们先去看诊,再去稼莘居吃饭。”
袁明珠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吃太油腻的,说:“去胡记粥铺买一碗皮蛋瘦肉粥,我如今不能吃其它东西。”
袁弘德安排人去御马街胡记买粥。
贺知春的伤口是贯穿伤,创口小,箭的木杆还插在创口上,流血并不多。
如今刚伤着,还未开始感染,他没有昏迷,精神头还行。
看着袁弘德的模样,心里直发慌。
袁弘德这样子,就是这事还没完,秋后算账还在后头呢。
算起来他也跟袁弘德差不多是一类人,这事若搁在他身上肯定也没完。
他自己的生死都无所谓,但是这些族中子弟都是各家选出的精锐,让他带出来搏一条出路的,可惜他无能,出来三年多了,也没带着大家混出个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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