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祎的这帮狗腿子有些懵!
什么情况?
那几个被一脚踹得跌坐在地的更懵。
我是谁?
我在哪里?
出了啥事?
我为啥要坐在地上?
……
……
只是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被人给围上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何以解惑?唯有拳头!
都说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这一刻他们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真特娘疼啊,瞬间清醒了。
唯一还懵着的只剩下胡庆祎。
他下了让人打袁家护卫的命令之后,就顺手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了。
拿着他的装逼神器扇了两下。
真特娘的冷。
冷得缩了缩脖子,只能放弃装逼。
然后就看到他的那些狗腿子一个个坐在地上了。
惊得装逼神器掉到地上都没察觉。
“你们敢……?”
话音未落,一只拳头就携着冷风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秋茴知道要教训这孙子得迅速,不然等后头人过来,有人拦着就不好打了。
拳脚像暴风骤雨般冲着胡庆祎落下去。
打成重伤不行,但是让他吃些教训,吃些苦头没问题。
人的身上打上去不会伤得严重,但会疼得痛不欲生的地方多了去了。
秋茴就是捡着这样的位置招呼。
把这孙子打得鬼哭鬼叫的。
有廖氏护着,他这些年横行霸道惯了,除了他爹,还没挨过谁的揍呢。
就是他爹,被他娘管得跟三孙子似的,也不敢轻易打他。
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混球,这回终于有人替他爹娘管教他了。
等其他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胡庆祎跪在地上抱着肚子,吐的一地的酸水,“好,好汉,好汉别打了,好汉……。”
估计喊爹有用他这会都认上爹了。
袁季驹摇着头,这种欺软怕硬的无赖,打他都嫌脏了手。
喊了一声:“住手,都住手。”
四少爷开了口,袁家的护卫们就都收住拳脚。
袁季驹指挥着胡家的下人:“把你家五公子扶回船舱,等回头到码头停靠的时候下船请个大夫来给看看。”
胡家的那些狗腿子伤得比他们主子重,这会都爬不起来了,不过他们家的仆妇们没有参与打斗,上去把人搀扶回去。
连冰人和喜娘都上去帮忙,总算把人都弄了回去。
袁明珠:“拿些伤药给他们送过去。”
让人分别给胡家的人和邱氏祖孙二人送药过去。
郑妈妈嘟囔:“小姐就是心软,还给他们送药,要我给他们送个屁送,给他们送些毒药去,一个个都毒死拉倒。”
袁明珠被她的话逗笑了。
“快去吧,送了他们也不敢用。”
郑妈妈拿了伤药,随着袁季驹兄弟二人给胡家的人送过去。
不一会回来了,一脸愤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么好的药送给他们,他们还不要。”
“不要不正顺了你的意了吗?”
郑妈妈又变得喜滋滋了,“是啊,不要拉倒,还省了呢。”
把药收回到药箱里。
邱氏那边倒是收下了,还对春荞说:“谢谢你们小姐,等我们伤养好一些,带着贵哥儿给她磕头去。”
春荞:“不用这样客气,好好养伤。”
待到了下一个码头停船上岸,胡家人去请了大夫。
胡庆祎的伤只是挨打的时候疼得厉害,并未留下太重的伤痕。
估计若再晚个一半天靠岸,他身上的伤都该好了。
只是那日为了装逼穿得单薄,后头又挨打受了惊吓,有些风寒的症状。
他家下人们怕担责任,让大夫给他开了外用内服的药。
袁明珠打开她的药箱,拿了一只瓷瓶给郑妈妈,“上回送的药他们不愿意收,这回不用送过去,直接放他的药罐子里。”
郑妈妈见自己的提议终于被采纳了,高兴道:“小姐您放心,一定送到。”
春荞提着只水壶进来。
“小姐,邱氏又派了孙子去见了陆琴。”
“还说什么伤好了来给小姐磕头,结果呢,伤好了也没来,反倒跑去见那些人了。”春桐愤愤道。
亏得她看到他们伤得那么重,还以为是冤枉了他们呢。
“人家是一伙的,去见陆琴才合情合理。”春荞劝道。
她不知道袁明珠是借机教训胡庆祎,还以为她是救了个白眼狼呢,怕她生气。
“合情合理什么啊?就是白眼狼,亏得觉得她们可怜,人家说不定现在还当咱们傻呢!”
春荞杀鸡抹脖让她住嘴。
春桐撇撇嘴,不再争辩。
袁明珠觉得春桐这丫头牙尖舌利,跟她二哥有得一拼。
正说着,外头禀报:“小姐,李管事到了。”
一艘船装不下这么多嫁妆,分乘两艘船,那一艘船由李管事带着人押送。
过船闸排队的时候两艘船分开了,李管事乘的船落后了一步。
今天他们这艘船停靠码头一日给胡家的人请大夫,那艘船才追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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