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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完结之后是一场宴会。
巨大的水晶灯高悬于人们的头顶,墙壁上是一排珍惜的油画,而靠近那面墙壁则是一张巨大的长条桌,上面摆放着繁茂的鲜花与各式珍馐美味。水晶杯中是可以令星河流淌的香槟,还有名贵的发散着红宝石一般颜色的红酒。
笑语莺声,衣香鬓影。
我在lady’补妆的时候看见凯瑟琳·沃森(伊曼王妃),她也拿着一个黑色的散粉刷子在自己的脸上补一些珠光散粉。她是标准的欧洲小脸美人,强光下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珠光的效果却与她很相称,尤其是在她涂抹了口红之后显得越发的明艳动人。
我的下睫毛膏有些晕,于是就拿出睫毛膏对着镜子补一下,当我睁大眼睛对着镜子刷的时候,凯瑟琳已经把妆修补完美。
“勋夫人,看样子您很喜欢这部歌剧,我在您对面的包厢都看到了,您似乎一直拿着手绢擦抹眼泪。”
我又睁了睁了眼睛,眼圈都是红红的,“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二喜欢的爱情故事,看一次就哭泣一次,实在太感人了。”
“哦?”凯瑟琳显然有些感兴趣的样子,“那您第一喜欢的爱情故事是什么?”
“中国古典巨著《金|瓶|梅》中的潘金莲与武大郎,他们彼此相爱,但是现实无情的打击了他们的爱情,让他们因为贫穷与欲|望而分离,武大郎死去,潘金莲再嫁,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伊曼王妃似乎没有听过这部小说,的确,她们对于西方名著了若指掌,但是对于识别中文这些用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写成的文字却步履维艰。
于是,我们就开始讨论一些的别的事情,诸如l,现在纽约展出的珠宝,安吉丽娜·朱莉的胸,还有最顶级的牛排与外面ball场里的各式甜点和粉红色的香槟。
女人之间的关系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
在充满了法国高级香水味道的补妆&卫生间中,我拿着睫毛膏靠近镜子,而凯瑟琳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完美无缺却依旧照着镜子,我们做着自己的事情,手指不能闲,嘴巴也一直在说话。
凯瑟琳忽然问我,“勋夫人,您说您在剑桥郡住过?”
我摇头否认,“我没有说过。”
“是吗?”她看着我,美丽的双眼却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我点头,“是的。”
随后,我拿着自己的手机,打开光芒,对着镜子自己又照了照,发现即使在近距离的强光下我脸上的粉依旧没有瑕疵,这就已经达到合适的地步了,于是,我收拾好东西。
“可是,听您的口音,我以为您就是在英国的华人移民的第二代,并且一直生长在剑桥郡。”
“呃,……其实,我原来是一名女演员,这您知道吗?”
“是的。”
“可以成为演员的女人一般模仿能力都还算不错。”我摸了摸鼻子,“不过殿下,您的家乡在哪里?巴斯还是布莱顿?”
凯瑟琳温柔的一笑,“我的资料维基百科都有,1978年出生于英国伦敦。”
我,“真是太失礼了,没有注意到。”
我眼前这个女人忽然像一根冰柱,或者是,此时的她很像是《冰与火之歌》中那些在长城之外长年与冰雪为伍的异鬼,苍白的皮肤,蓝色的双眼。但是她这双眼睛与勋世奉却截然不同,凯瑟琳的眼神中有杂质,带着猜忌,但是勋世奉就没有,如果他想要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你,那么,你所能感觉到的除了寒冷之外,就只有锋利,好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在一次一次切割一般。
我们回到ball场,我以为已经提前退场的阿卜杜拉亲王也回来了。凯瑟琳过去,挽着他的手臂,亲王身后令人恐怖的财富,凯瑟琳的美貌,他们凑到一起就是异常耀眼的一对儿。
勋世奉正在同一位老者说话,那位老人个头并不高,年纪也大,脸上的皮肤有些褶皱,但是他却昂着脖子,好像一根历经百年的木桩。他同勋世奉说话的时候很严肃,也带着尊重的气息,完全不像一位老者面对年轻人,反而像是魔幻小说中那些年纪大的精灵,面对着他的国王。
我在长桌上拿起来一块蛋糕,刚吃掉,面前就送过来一杯香槟,原来是伯兰·博登索普少将。
“勋夫人,喝一点酒,这样会让您伤感的情绪得到释放。”
“我以为您离开了呢!”我接过酒杯,却不敢喝,只是一直拿着,“看样子我对着舞台擦眼泪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奇怪,今晚的latraviata唱的这么好,只是可惜,似乎只有我被感动的痛哭流涕,其他人都左顾右盼,真是遗憾呢!”
伯兰·博登索普没有再这个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他直截了当的问我,“勋夫人,那么,我给您的名单,上面列出来的敏感藏品,您想要主动归还吗?”
“不。”我摇头,“除非您能给我更加有力的证据,说明这些的确是涉及到纳粹的敏感收藏品,否则,我不会归还,并且甚至不会为了这件事情专门去银行再check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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