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给了他一个白眼,扭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后背,“你管我呢。”
江淮南对妻子的性子非常了解,看她使性子的样子有些无奈,眸底划过一抹宠溺,在她身边坐下:“小孩子脾气的,让孙子看见成什么样子。”
江夫人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在网络上她似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满心满眼都是涨粉,和这些友善的锦衣卫聊了起来。
江淮南不知道,他那个一贯端庄贤淑的妻子已经在网红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江淮南咳了声,想要把妻子的注意力拉回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温家和萧家直接掠过了订婚,结婚日期已定,就在十天后。”
江夫人身影一顿,这话里暴露出来的信息把她直接从网络世界拉回到现实,她扭头看了眼丈夫,皱眉:“怎么这么着急,不是先订婚吗?萧家那丫头就那么恨嫁?”说着还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萧鸾兮那丫头什么出身,她可是一清二楚,别以为沾上萧家的姓就高贵了,温家也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才如此,要不然哪家把那丫头娶回去,得倒八辈子霉。
江淮南见妻子终于肯搭理他了,眸底划过一抹笑意,“这次你可猜错了,是温家主动提出来的,温老二似乎惹了些麻烦,唯今之计也就只有那位才能帮他了,还不赶紧的把人娶回家里来,未婚妻到底还是有变数,等真的成了温家人,那可就是板上钉钉,没得反悔了。”
江夫人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勾唇冷笑:“温良那小子一辈子汲汲营营的,掏空心思往上爬,没想到临老被自己老婆给坑了,那黄珠瑶看着是个精明的,没想到也是个外强中干的,温家娶了她得祸害三代子孙,老大给老二擦屁股,把自己儿子推出来,虽说一开始就是心甘情愿的,可有了这等子事儿夹着,米青肯定气的不轻吧。”
她和米青那可是死对头了,从小时候开始就互看不顺眼,米青嫌弃她满身铜臭味,她恶心米青假清高,到现在两人都嫁人了,地位还都不低,也都有儿子,不过在孙子上她可是压了那女人一头,平时见面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实则私下互看不顺眼,比之姑娘时候还要更甚,只是自持身份没闹得太难看,只要米青不高兴她就很高兴。
江淮南如何不知妻子那点子小心思,不由得有些好笑:“虽然问题出在他老婆身上,可温家老二又何尝是个干净的,他那个位置,多少人盯着,没有他老婆这事儿也早晚会牵扯出来,他啊,这次即使有那位罩着,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江夫人立刻摇着丈夫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告诉我嘛。”
江淮南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带着一丝宠溺,江夫人摸了摸头顶,有些不悦道:“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打我的头,否则我会变笨的。”
江淮南笑她:“你什么时候聪明过?”
江夫人气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红唇微嘟,模样端的是十分娇艳,“敢说我笨,当年娶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人家现在人老珠黄了,你反倒嫌弃起来了,呜呜江淮南,你原来是这样的男人。”
江淮南没想到江夫人说哭就哭起来了,这变脸的功夫令他叹为观止,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么些年他没少被江夫人这磨人的性子折腾,一开始他有些烦躁,觉得女人就是麻烦,可久而久之,他反倒乐在其中,看她撒娇磨人的样子,心底泛起柔软的涟漪。
“好了好了,你莫要妄自菲薄,哪里就人老珠黄了,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江淮南别看平时严肃的跟个老学究似的,可哄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最起码江夫人就最吃他这一套。
两人一开始的结合没有感情基础,可几十年的相濡以沫,彼此早已深入骨血。
江淮南也不再逗她,给她讲起了她当前最上心的事情。
“温家当年想要求娶的可是荆家的长孙女,要不是那女孩是个拎不清的,现在温家二太太可不是现在这个了。”
江夫人不知道他无端提起这个做什么,但还是附和道:“是啊,凭荆家的教养,那女孩性子定然不差,温老二配她还是高攀了呢,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才让姨家表姐钻了漏子,代她嫁进了温家,要不然现在有黄珠瑶什么事儿。”
荆家祖上乃是贵族,礼仪传家,最是重视女子教养,极重名节,教养出来的女儿哪个不是一等一的,求取的人能踏破门槛,荆荷也是那一代女孩中最优秀的,要不是那女孩一时犯浑,跟男人私相授受,背着家族在已定亲的情况下和男人私奔,后来还就真没黄珠瑶啥事儿,黄珠瑶就算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改不了她那野鸡出身,骨子里就登不了大雅之堂。
荆家严苛的家教怎能容忍出现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儿,当即把荆荷从宗谱除名,赶出了荆家,后来就再也没了消息,荆家也似乎忘记了那个女孩的存在。
说起来江夫人还有些心疼那个女孩,被家人抛弃,要是那个男人是个好的,日子苦点倒也有点盼头,怕就怕那男子是个负心薄幸的,那这女孩活着还真是受罪啊,戏本子里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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