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该痛恨春菊对她的算计,还是该感谢……
否则,昨夜被杖毙的人,有可能就是她……
一早,倩碧就送过来一个小厮,对洛秀道:“以后就由他来服侍公子您的生活起居。”
等倩碧离开后,那小厮对洛秀恭敬的行礼:“小的庆风请公子安。”
洛秀看了眼那小厮,模样看着十五六岁,长的有几分俊俏,机灵不失稳重。
洛秀点了点头:“不用那么多礼,在我身边一切如常就好。”
对方越这样说,庆风心底越不敢当真,这位洛公子容貌惊为天人,性子暂时还没琢磨出来,但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高深莫测。
看来以后当差要谨慎着点。
早膳是和容津一起用的,容津就昨夜的事情取消了洛秀一通,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越发映衬的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似的,容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实了下来。
刚吃过饭,倩碧便笑着走进来:“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容津一蹦三尺高:“二哥回来了。”话落拉着洛秀就蹿了出去。
洛秀也习惯了容津这时不时抽风神经质的性格,甩掉他的手,拂了拂衣袖,和他拉开距离。
容津翻了个白眼:“老子又不是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洛秀回他一个后脑勺。
他只是不想和一个男的那么亲密而已,因为那看起来,很恶习。
正厅,容津看到容岑就扑了上去,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二哥,我可想你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说回来看看我。”
容岑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温和道:“还是这么跳脱,也不知道收收性子,有没有让父亲母亲担心?”
容津撅了撅嘴:“才没有呢。”
洛秀是最后走进来的,他目光落在那正堂中一身青衣的年轻男子身上,芝兰玉树,风度翩翩,气质清润如竹,又似玉般温润明朗。
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盈,会牟如星。
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他的气质太凸出,以至容易让人忽略他的五官。
这、就是振国公府的二公子?
果然如传言般,是个品貌皆出众的好男儿。
据说十六岁就考中了状元,当年游街的时候那风采引得满城女子追逐,是大夏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后来进了国子监领了一份闲职,他还年轻,先从底层历练,毕竟有家世在那儿搁着,未来一定不会差,去年年底就休假外出游学去了,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但京中关于他的热潮却从未褪下去过。
容岑看到随后走进来的年轻男子,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也被这人的容貌惊艳了一瞬,但又被他极快压下,笑着点了点头。
洛秀亦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位是?”
容津拉着洛秀对容岑介绍道:“二哥,他叫洛秀,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来京中寻找未婚妻的,没地方可住,所以我就让他在咱们府中住下了。”然后扭头对洛秀道:“这是我二哥,容岑,我二哥文采可好了,十六岁就中状元了,是我们大夏最有名的大才子。”
容岑看着弟弟那一脸得瑟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在下洛秀,见过容二公子,百闻不如一见,容二公子果然是明经擢秀,光朝振野。”
“洛公子言中了,洛公子才是真正的少年英姿,令人见之难忘。”
容津拉着脸:“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啊,一见面就开始互相吹捧,有完没完?”
容岑笑着摇摇头:“你啊你,就是副猴急性子。”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大部分都是容津在说,容岑偶尔附和两句,洛秀静静听着,时间过的很快,一个黑衣侍卫走到容岑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容岑起身对两人道:“父亲找我有事,就先走一步,有时间再聊,洛兄,再会。”
洛秀对他拱了拱手。
容津看着容岑离开的青衫背影吐槽:“都在一个府里,要不要搞的这么隆重,又不是见不着了。”
洛秀皱了皱眉,这个二公子,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是个温和的君子般的人物,洛秀却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一丝隐隐的杀气,很矛盾。
离开正堂,走到无人的地方,容岑忽然以袖掩唇,一声压抑的低咳传出,黑衣侍卫有些担忧的问道:“公子,您的身体……。”
容岑摆了摆手,“无碍。”脸色虽有些苍白,可那青衫被风浮起,更添了一丝飘飘欲仙的风姿。
“龙一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黑衣侍卫立刻道:“谢骓的人马锁定了京城郊外十公里处的一个农庄,在此之前,谢府遭到刺客攻击,出动了大批侍卫,还是让人给跑了,属下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关联,主子您看……。”
容岑一边走,一边拧眉深思:“看来谢骓是请君入瓮,又放虎归山,想要顺藤摸瓜,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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