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封坚想了想:“谢骓害死她之后又为什么抓着她的尸体不放,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觉得很可能和她死亡的原因有关。”
封固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你是说,谢骓有什么阴谋?”
“阴谋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宋锦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而且,咱们守着她的尸体有什么用,查明她的死因,替她报仇雪恨才是最重要的。”
封固看着他哥,脑子转的没他哥快,但不代表他笨,“我明白了,行,就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吧。”
“不,他们在等。”
“等谁?”
“等谢骓亲自来。”
夜,静谧无声,京城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内,灯火明明灭灭。
月上中天,皎皎明月散发着清辉驱散黑夜,在地面上投落下银白的光芒,偶尔有行人披星戴月匆匆走过。
茶楼的后门,一个披着黑色披风遮了半张脸的男子走了出来,朝身后的男子道:“修宜,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男子拱了拱手,面容比月色更皎洁:“殿下慢走。”
黑披风男子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嘚嘚”而去,在黑夜里渐行渐远。
男子站在原地目视着马车消失无踪,黑衣侍卫站在他身后,给他披上披风:“公子,夜深露重,小心身体。”
容岑以手掩唇轻咳了声,面容带笑:“无碍,铁卫统领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要不要催催?”
容岑摆了摆手:“不用,他是个通透人,会想明白的。”
“只是谢骓的那批军队,还没找到踪影吗?”想起这个容岑就皱眉,这是最大的隐患,谢骓有这样的杀器在手,随时可能造反,而兵权大部分都落入了谢骓和他的人手中,振国公府早将兵权上交皇帝,想要在兵权上取胜,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瑞王府虽有兵权,可一向亲皇,是不会站在振国公府这边的,还有驻扎在城外的五万兵马,振国公府私自调用军队,如果没有一个合格的理由,就别想全身而退。
无论如何,后天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唯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回到书房,他修书一封,用石蜡封好,交给侍卫:“务必要在明天中午之前送到。”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公子,公子,有消息了。”小厮快步跑进来。
林晚东皱眉:“风风火火的,究竟什么事情?”
“公子,您要找的人有眉目了。”小厮兴奋的说道。
林晚东双眼一亮:“真的?人在哪儿?”
“今天早上他在城北的铁匠铺出现过,铁铺的掌柜一开始不愿说,后来花钱撬开了他徒弟的嘴,明天早上他还会去铁匠铺的,到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林晚东大笑:“召集人手,明天一早给我去铁匠铺蹲守,就不信逮不到他。”
“是。”小厮兴冲冲的下去准备。
第二天一早,洛秀来到铁匠铺,掌柜就在刚刚才把对方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这一天一夜,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公子看看,还满意吗?”掌柜连忙捧上一个盒子。
洛秀打开,里边密密麻麻摆放着五百颗子弹,洛秀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放回了盒子里,虽然做工略有些粗糙,但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多,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洛秀收了盒子,拿出来五百两银票甩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有需要还会再找你的。”
掌柜的本来想说什么,看对方走的那么快,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走出铁匠铺,是一条略显幽深的小巷,洛秀缓缓的走着,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侧了侧眸。
身后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十来个手握棍棒的高大男人,看装扮像是大户人家的护院。
“劫财吗?”他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
忽然从手指间甩出一叠银票,被阳光一照,上边大大的“萬”字刺的人眼疼。
这得多少万两银票?
“想要,就来拿。”
林晚东一直站在暗处观察,见此眉峰微皱,小厮在他耳边道:“没想到这个小倌还挺有钱,不知道是伺候了多少金主儿呢?”
此时,那十来个护院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那男人没见丝毫慌张,反而悠哉游哉的把银票塞怀中,白衣翩立,面含浅笑,那姿态风华令人炫目。
只见那白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每一个动作都利落而潇洒,令人目眩神迷。
也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男子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拂袖静立,轻嗤:“不自量力。”
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一溜人,棍棒滚落一地,没一个能再站起来。
林晚东心底惊骇,刘少之前没说这个人有功夫在身,否则他也不会直接领着十来个护院过来了。
就在林晚东沉思的时候,那人的目光望了过来,淡凉而隐含一丝威压,他心口忽然跳了跳。
“不要躲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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