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微微一颤,小声的道,“在我怀里面。”
年元瑶弯下腰,扒开了黑衣人的衣服,只见怀里有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这就是行踪蛊?”
黑衣人点头。
“呵。”年元瑶冷笑一声。
“你想做什么?”谢子渊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鸡皮疙瘩泛起,总觉得这女人又在憋坏招了。
年元瑶瞟了眼谢子渊,“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这人……”谢子渊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
“你去解决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他就是了。”年元瑶说着,往偏厅外走去。
这个叶绫澜,对封玄霆如此痴迷,还真是个隐患。
谢子渊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故作为难的捏了捏眉头,“不要再看见,那就是杀了?”
黑衣人是经过精心训练的,从被抓的一刻起,早已预见这个结果,就算玄王府的人不杀他,他回去后,也不会有命留下。
一盏茶的时间后,黑衣人的尸首被拖去了乱葬岗。
与此同时,一只小黑虫从年元瑶的房间里飞出,朝着玄王府外西边的一个方向,迅速的飞去。
“你把行踪蛊种哪里去了?”谢子渊看着飞走的小黑虫,好奇的看向年元瑶。
“宫里。”年元瑶道。
谢子渊微微一顿,感慨道,“你的胆子还挺大的。”
年元瑶自嘲一笑,“要不然怎么是通缉犯呢?”
顿了顿,年元瑶又说,“此地不宜久留,等明日我见过秦宵雨后,我们就回天烬国。”
“嗯,你要给那个女人治病?”谢子渊从今日她们的对话中得知。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年元瑶道。
谢子渊撇嘴,瞪了眼年元瑶,“谁要问你了,怪女人,自作多情。”
“……”
……
翌日,年元瑶提前到了明煌酒楼,而此时此刻的大街小巷都因为景王大婚一事,而热闹不已。
这会儿年元瑶站在窗边,往底下街道看着,只见百姓们已经都自觉的站在路的两边,而不远处,正有喜乐声,往这里走近。
不一会儿,只见孙府的花轿渐渐的走了过来。
在花轿走远后,年元瑶坐了回去,喝了口茶,等着秦宵雨来。
“叩叩叩……”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估摸着是秦宵雨来了,年元瑶道,“进。”
话落,房门被推开。
“你来了,躺好吧。”年元瑶头也没抬道。
“额,楚月公子,是,是我……”一道磕磕巴巴带点怯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到这声音,年元瑶一怔,一抬头才看见来人不是秦宵雨,而是君逢。
“君逢,你怎么来了?”年元瑶有些的诧异。
君逢今日穿着一身整洁的蓝色长衫,发髻上竖着一根木簪,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高挑秀雅。
“是这样的,我是来归还你给我的那些银子的。”君逢说着,将一个鼓鼓的荷包拿出,递给年元瑶。
今日的楚月公子,又是打扮成那日在酒楼楼下见过的姑娘装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
而且他刚刚似乎将自己认错了,还说躺好了……
君逢下意识的看了眼房间内的那张床榻。
“听说你中了榜眼,名次不错,恭喜你啊。只不过你刚中榜眼,还未封官,以后需要的是银子打点,这钱我暂时不拿,你自己留着。”年元瑶倒是没去接那个荷包,道了声恭喜。
说到榜眼,君逢微微垂眸,眼内有一瞬间的失落与可惜,但还是笑道,“楚月公子,我已经受了你很多恩惠了,若不是你的话,兴许我都没办法参加这次的考试。”
“没事,不用再谢我了。”年元瑶勾唇浅笑道。
君逢点点头,顿了顿,看着年元瑶这如花的笑颜,君逢心神一晃,下意识的问道,“楚月公子,你究竟是公子还是姑娘?”
问完后,又觉得自己唐突了,连忙道,“是我唐突了,楚月公子请恕君逢无礼。”
“没事,我只能说,出于一些情况,我无法用我的真实身份示人,但我的确是个女人,不是男人。”年元瑶道。
一听年元瑶是女人,君逢抿了抿唇,有些诧异自己这么久与楚月公子接触,她竟然是个姑娘。
“是,楚月姑娘。”君逢改了口。
年元瑶嗯了一声。
此时,房门又被敲响,在年元瑶出声后,房门被推开,秦宵雨走了进来。
原以为房里只有年元瑶一人,在看见还有个男子后,秦宵雨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
“没事,进来。”年元瑶唤了一声。
秦宵雨脚步一顿,往里走了进来,一走近见到眼前衣衫干净,相貌清秀俊俏的君逢后,第一眼还未认出来。
再细一看,秦宵雨猛地想起,这个男子,不就是那日楼下碰见的穷书生吗?
“怎么是你?”秦宵雨看了眼君逢,又看了眼年元瑶。
木烟萝和这个穷书生,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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