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拿到妖丹也无妨，你提前通知我，我帮她。”

墨莲拧眉，这期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男人真是个疯子，“你可知道，没有妖丹想要重塑肉身，你想要帮忙，代价，就是刮下半身血肉？”

“知道，”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墨莲，墨莲也看不清他，“我欠她的，就算是死，都还不清的。”

“主子不需要你还呢？”墨莲心中没有同情，不管是为什么，一个能够历劫成九尾狐的妖精，差一步就能成妖神至尊，从有到无，又从无到又。

这就像是考上了最好的学府，忽然告诉你通知书假的，你哪里都没有考上。

若是能接受的，还不疯的，这真是心理素质强悍的了。

遥光就是这么强悍的存在，可是墨莲看见过她深夜的时候睡不着，坐窗下忍者眼泪跟屈辱，发呆的样子。

背影孤零零的，让人心疼。

不是这聂玄参，随便，卖惨就能抹杀的。

“你这话说的正是狠，”聂玄参笑，伤人的狠了，“不管要不要我还，我都要还。”

“这个给你，”伸手，递到了墨莲的手中，“等哪天到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将这个东西下到水中，让她喝下去。她的精魄就能离开叶遥光的肉身，你摇着铃铛，无论如何，都要到北郊的山顶之上。”

“知道了，”墨莲握住丹药，转身，“聂玄参，我主子现在有喜欢的男人了，你为我主子做这么多，我也不会跟她说的。”

成年人的感情，就要断的干干净净。

“嗯，不要……不要让她知道。”

没有人知道，聂玄参说出这一句话来，是废了多大的力气。

看着墨莲离开之后，黑暗之中的另一个人，才走了出来。

聂玄参一时没有站稳，往后踉跄了疾步。

那身影以眨眼的速到到了聂玄参的身边，搀扶住了他，“还好吗？”

聂玄参剧烈的咳嗽，咳得眼周围都红了。

一股血腥味传来，咳血了。

“你这条命，本来就是老娘捡来的，现在倒是好了，拿着老娘给你废的心血，去救另外的女人。聂玄参，你真当老娘脾气好，喜欢你不敢弄你了？”女人气的压根痒痒，但是对聂玄参又下不了手。

聂玄参任他撒气的拖着拽着，最后只能搀扶着，朝着前面的车子走。

“阿茶，”聂玄参第一次叫叶轻茶阿茶，叫的她的心里的火气一点都没了。

只能暗暗的骂一句自己，真是贱骨头！

可是爱一个人，哪里有什么贱不贱的。

别人是别人，这种事情，轮不到是谁说对错，谁评论的。

叶轻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将人看似粗糙的扔了进去。

但是还是找准了角度，生怕磕着碰着这个讨债鬼。

“阿茶，你还是别帮我了吧，我不值得的。”

叶轻茶要上车，往日里面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些有些悲伤，一丝丝的，没有声音的悲伤。

“要你管，老娘愿意帮，大不了，你多让老娘做几次，别每次跟个死人一样！”

她也是一只妖精，言语放浪，更是大胆。

谁又知道，这话是在掩饰什么呢。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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