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笑了笑,继续看着这些人打架。
眼看申光祖这边因为人数不够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陆远却见一位豹头环眼的大汉持着一根扁担左挑右刺的竟如入无人之境,扫倒了瞿老三那边四五个人。
瞿老三见此大骂了起来:“姓汤的,你这狗娘养的,最好别管闲事,这姓申的坏的是通和坊张家的事!到时候张公子怪罪下来,别怪老子把你也告上去。”
“瞿老三,这事你尽快告去,申光祖是和我一起来临清的兄弟,他要是有什么罪,我自然会帮他担着!”
汤信说着的时候已放倒了四五个人,动作十分熟稔。
瞿老三见敌不过,就把自己这边的人撤了回来,丢下一句话:“好,等我告诉张公子,看你们还如何在临清城活下去!”
瞿老三说着就带着自己的一帮人走了。
而这时候。
那叫汤信的则将申光祖这边被打伤的一位青年男子扶了起来,且走到了申光祖面前,拍了申光祖肩膀一下:“好好的打什么架,我们本来就不是本地人,惹了他瞿老三,将来你还怎么在这里讨活干。”
“我受不了他那口气!再说,好不容易遇到件活,是他自己不干,我不怕事答应要干,他又不准,还先动手,来临清是我和你叫弟兄伙来的,我总不能带他们和我一起一直受那姓瞿的窝囊气吧!”
申光祖呲牙哎哟了一下,看了看左臂,就没的好气地说了起来。
汤信把申光祖脱臼的左臂重新接了回去:“凡事忍忍就过去了!今日要不是我来,你们还不是要吃大亏!”
“被打死也比受气强!”
申光祖说着就朝陆远走了过来。
陆远就猜到申光祖会来找自己,所以就一直没离开。
“这位陆公子,姓瞿的跑了,这活可还需要我们干?”
申光祖甩了甩刚被接上的左臂问道。
“当然需要,还是三倍的工钱,但你现在有几个兄弟似乎伤得不轻,我估摸着需要九个人左右,你还能找齐吗?”
陆远问道。
“能的,我和汤信当初带来临清的人可是有很多,做纤夫的都有不少,找几个人临时过来帮忙不是问题的。”
申光祖欣喜极了,他没想到这位陆公子如此大方,竟然还是承认刚才愿意给三倍工钱的承诺,听陆远这么说,自然也忙打起包票来。
但这时候,汤信拉住了申光祖,有些歉意地对陆远说道:“这位公子见谅,我有话得给我这位兄弟先说说。”
陆远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汤信便把申光祖拉到了一边:“光祖,你想清楚些,刚才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这位陆公子貌似得罪了大商号张家,连瞿老三都不接这活,你接了这活不怕被张家报复吗,就算你不在乎,你也得考虑考虑跟着我们来临清谋生路的弟兄们。”
汤信说着又道:“我在云员外那里找到了运石头的活,他答应我可以多带几个人过去,你们与其跟着这位陆公子干活冒着得罪张家的风险还不如跟着云员外那里挣些钱。”
“云员外有这位陆公子给的工钱多吗,人家陆公子可是愿意给三倍工钱的主!”
申光祖说着又道:“再说,刚才那场架,几个弟兄因为没吃饱饭被瞿老三那帮人打得不轻,有的还被捅了刀子,得要钱找大夫。”
汤信听申光祖这么说,不好再劝,只摸了摸腰包,把一吊铜钱拿了出来:“我只有这么多,你先拿去给受伤的弟兄们抓点草药。”
“不用,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这是你大半年攒下的不寄回去交辽饷给我作甚,我自己有办法。”
申光祖说着的时候,陆远已经先把一枚五两银锭拿了出来:“愣着干嘛,请大夫去呀!”
申光祖回过神来,一边朝陆远拱着手,一边对自己身后一男子吩咐道:“石龅牙,快请大夫去!”
这石龅牙摸了摸脑袋:“光祖哥,我不知道大夫去哪儿请。”
陆远见此也知道这些在码头卖苦力的百姓只怕平时病了也懒得请大夫都是硬抗的,自然也不知道临清城的大夫怎么请,便干脆把银子给了费叔:“费叔,你带这位石龅牙小兄弟去请一位好点的大夫。”
费叔答应着就带着这石龅牙去了。
而这时候,汤信则走过来朝陆远拱手道:“陆公子高义,汤某感激不尽!他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公子言语一声便是。”
“说这些干嘛,大家皆是汉家儿郎,岂有见死不救的理。”
陆远这么一说,汤信就只得退了回来:“那汤某就欠下公子一个人情了!”
申光祖也朝陆远拱手道:“公子真是侠肝义胆,公子这份恩情,申光祖与弟兄们记住了。”
陆远只是笑了笑:“小恩小惠而已,何足挂齿,等大夫来了给受伤的弟兄们看了伤上了药,就烦劳申兄弟找好人跟着我走。”
“不过说到这里,陆某今日也算是见识了申兄弟和汤兄弟的武艺,不知两位老兄可愿意做我家丁,陆某如今家大业大正需要蓄养一些护院的家丁,家丁月银初期试用三个月一两五钱,三个月结束后二两月银,而且包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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