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大人,他这是要忤逆你的意思。”
陆远看向栾千户说道。
栾千户也有些恼怒起来:“商总旗,你眼里还有本官吗?!陆兄弟现在没资格杀你,但本官可有资格!”
商永信这才想起现在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栾千户胳膊肘是向着陆远这边的,不由得哭了起来:“千户大人,您明鉴啊,下官是真拿不出五千两。”
“拿不出,我借给你!三分利!”
栾千户直接做起生意来。
但也挺凑效,商永信知道借栾千户的高利贷后果有多么可怕,忙道:“不,不,下官拿得出,下官大不了赔上棺材本就是!”
说着,这商永信就忙吩咐自己的家丁抬自己回去拿。
过了半个时辰。
这商永信就着人搬来了五千两银锭,陆远一看上面都还有泥土,心想只怕是这商永信藏在地窖里的,同这个时候的大多数地主喜欢把银子埋地里一样。
陆远收了这五千两银锭,给了周狗儿家一百两作为抚恤,其余则作为钢铁厂损失充了公。
商永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来清泉寨闹事会损失得这么惨,死了两个忠心的小旗官,自己还挨了六十棍,甚至还赔了五千两银子。
商永信回到自己屋后越想越不甘心,痛骂着陆远,连栾千户也被他骂了起来,但这依旧减轻不了他的心痛更兼屁股痛。
但商永信不知道的是,陆远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把这屡屡来生事的总旗商永信除掉就是,省得这商永信如一只苍蝇时不时的来找麻烦。
只是,陆远想到自己现在还不过是一总旗官,不是这商永信的上司,品级也没有比这商永信高。
所以,陆远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直接杀掉这商永信到底有些不妥,毕竟虽说大明朝廷因为内忧外患无暇去管地方芥末小事,但他也不好擅杀和自己的一个品级的,毕竟这样的话,他也不好找理由,倒是栾千户作为商总旗的上司可以直接杀掉商总旗。
就如,袁崇焕和毛文龙同领了尚方宝剑,但袁崇焕级别更高,就可以杀掉毛文龙一样。
但栾千户或许一直念着商总旗每年给他的孝敬才一直没有对商总旗起什么杀心。
“还是官不够大啊!”
陆远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这几日在剿匪与处置商永信的事中,他算是彻底认识到了这一点。
要是他官够大,一个千户韩海也不会屡屡敢给他上眼药,还有这总旗商永信也不会屡屡在自己面前惹事。
看商永信在栾千户面前多乖顺就知道了。
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官越大,权力越大,自己也才能更加自由便利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陆远命二妞把银子拉了回去,且命人把周狗儿、谷小四等人抬去安大夫那里治疗。
商永信灰溜溜地滚回了水阳寨,自那以后,也不敢再来清泉寨抓人回去。
清泉寨归于了宁静,一切又恢复正常。
陆远在得到栾千户的五千两银子和水阳寨的鱼鳞册与黄册后就随栾千户去了临清城见黄副总兵,并向黄副总兵证明了栾千户没有临阵脱逃且只是剿匪时迷路才和大部分失去了联系。
黄副总兵拿了栾千户的银子自然也没较真,还因为栾千户交的银子多,将栾千户也添加进了功劳人员的名单中。
至此,栾千户放下心来,又向陆远致谢了一次。
对于这次剿匪,总的而言,陆远也很有收获。
威武军得到了实战训练且不说,还在剿匪中扭转战局,取得了大胜,这无疑极大的提高了威武军野战兵打胜仗的信心。
千金难买开门红,第一仗能取胜对一支新军而言很重要。
而这一点,威武军做到了。
其次,陆远这次还发了笔财,价值五万两白银的财物和不少于三万斤的铜矿!
尤其是铜矿石,他接下来正打算铸炮呢,要铸造铁芯铜胎大炮离不了铜。
……
“陆郎,你又没有伤着?”
“陆郎,你杀了多少山匪?”
“陆郎,你这次吃了不少苦吧?”
……
是夜。
唐婴从后面环抱住陆远关切地问了起来。
陆远转身抱住唐婴就是一场激烈的唇齿相依,待气都喘不过来后才离开唐婴温润的唇瓣,笑道:“这次我可是取得了大胜,既没有伤着,也没有吃苦,只杀了无数山匪,还额外得了不少财货。”
陆远说着就带着唐婴来到了库房。
唐婴看着从一袋袋麻袋里倒出来的金银首饰以及铜矿,惊呆了眼:“陆郎,我没想到,原来打仗还能发这么多财。”
陆远笑了笑:“还不只这些,申光祖报告说,被这些山匪劫掠的那些女子也悄悄地跟着他们,申光祖担心她们一路跟着被官军发现,就干脆将她们带来了清泉寨,我答应了,但如何安排这些女子还是个问题,申光祖的建议是让她们做军0妓。”
“不可以!”
唐婴突然回头看了陆远一眼。
“她们被人劫掠到山里,被夺了身子,回不去家,见威武军秋毫无犯才放心跟了来,如果我们还逼着她们卖身,岂不真的把她们当风尘女子看待,要不还是让她们干些其他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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