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在回味她刚刚的那句话,哪知她徒然倒地,一时我沉吟未决。
怎么办,我该相信她吗,如果她所言非虚,那是否代表着我将来还可以再见到宁晴?但说什么复活,未免也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然而回想起来,我刚刚亲眼见那疤男,仅仅一爪便将行尸化为齑粉,再从他露出的神情来看,就好像是在补充能量一样,这已经是够怪诞不经了,或许宁晴真有可能复活呢?算了,索性信她一次。
我走到长发女生身边。
总不能就在这里等待她的苏醒,不过我伤势未愈……踌躇片刻,我还是选择试试。
我蹲俯下身子,左手放于她的肩胛骨下,右手放于她的腿弯处,腰腹用力的同时,牵动起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仍是有微微的疼痛感。
我双臂向上勾,艰难地将她横抱起来,为了赶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流失前,我紧忙抱着她快步走出巷子,然后扫视着周遭,期望找寻到一处合适的庇护所。
金属网外的行尸见到我后,再次嗥叫起来,或许是由于多了一个活人的缘故,食物的诱惑不断刺激着它们的胃部,它们的拍打和撞击愈加猛烈起来。
眼见那金属网快要支持不住,我脚下不停,赶紧钻进一幢矮层的居民楼内,攀爬楼梯使我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刚爬到二楼便气喘吁吁,与此同时,我听到金属网砸落在地所发出的声响,紧接而来的,便是行尸们被释放后的愉悦欢呼。
我探头一瞄,数以千计的行尸有如黑云压城一般,挪动着蹒跚地步伐,尽皆向我所处的居民楼压来,简直令人喘不过气。
“妈的。”
光看数量便教人脊背发凉,我看了一眼怀中晕厥的长发女生,一咬牙,继而往三楼奔去。或许是人们常说的潜能吧,直至跑到五楼后,我方才感到好一阵的疲惫。
通往天台的铁门上挂有锁链,我亦听到行尸的嗥叫与脚步声陆续从楼下传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无路可退。
我迫切地扫过一扇扇紧锁的房门,而此时,已有行尸追到四楼,亦是攀上了通往五楼的楼梯,它那腐烂的身子已然侵入我的视线。
终于,我发现其中有一扇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不容细想,我立时奔到那扇门前,用肘部顶开房门,进屋后,甚至连屋内是什么情形都没有仔细看,我当即反身一脚,将房门重重踢上,随即便听见行尸在外锤击房门的声音。
万幸……
当神经高度紧张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地虚脱无力,我连忙将长发女生放在地上,便倚靠在墙边,急促地喘着。
直到大脑完全恢复供氧,我这才有机会将这间屋审视一遍——这是一间平凡至极的一房一厅,一面墙上贴满了奖状,而唯一的卧室门此刻半掩着,透过门缝看去,能发现卧室的床上正躺着一人。
还有一具小男孩行尸。
它正歪着头与我对视。
干您老师的。
尽管我十分唐突地闯进它的屋子,甚至打扰他进食,不过聚在门外的行尸少说也有十来具,在长发女生尚未清醒过来前,我只能很抱歉的跟它说:“此处被我征用了。”
小男孩行尸发出宛如从墓地里传出的低吼声,当下从门缝中钻出,一步一摇地向我走来,嘴上还伴有人体内的脏器及秽物。
我不耐地站起身,身形微矮,弹将出去,一个箭步从他身旁奔过,拾起茶几上的一把剪子,继而回身刺入它的小脑袋。
好在是从最脆弱的眉心刺入,再加上它不过五六岁,头骨还很脆弱的缘故,否则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刺穿一具行尸的脑袋。
我将小男孩的尸体拖到厨房,再转而走进卧室,用厨房的水果刀自床上女人的眼眶刺入,然后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将她一并拖走的念头。
这床上除了大片的血渍外,床单、地上还有女人的脏器遗落,清理起来非常不方便还十分恶心,索性将她关在卧室里好了。
我刚要离开,余光瞄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走上前拿起,从他们灿烂的笑容来看,应该就是这三口之家的合照,令我意外的是,这男主人居然是军人,从肩袖上看,他是位少校。
说起军队,我不得不质疑几句,这才爆发第二天,包括政府在内,连声安抚都没有,与行尸电影中所演绎的军民合作大相庭径,难道他们都被行尸所覆灭了吗?
我素然无味地带上卧室门,将长发女生抱到沙发上,随后四下找寻一番,好不容易才在柜子内找到了简易医疗包。
我用镊子夹着蘸有碘伏的棉球,在她的身上比划着,完全不知如何下手。
她的伤口自肩膀起始,一直延伸到胸脯处,黑色上衣被鲜血染得深红,如果要替她清理伤口,势必要将她的上衣及内衣脱掉。
当她发现我将她的身体看光的话,即使是无意的,她应当也会暴怒的吧?单单联想到她的身手及生人勿近的冷漠,我便不禁泛起一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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