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散开寻找。
我好不容易在别墅一楼的小隔间内,找到了被绑着的森楠。
她横躺在地上,手和脚上都绑着绳素,不过看来并没有遭到侵犯。
一见到我,她的眼睛便微微地眯了一下。
并不大清楚她这做出的这个微妙动作是何用意,但至少能猜出,她现在应该很乐意见到我才对。
由于嘴里塞着毛巾,这时的森楠还不能说话。
当我把毛巾取出来后,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之前走进这间房,空气中有种很怪异的气味。等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变成这样了。”
捆绑在她手脚上的绳索似乎不易解开,我暂且没去管她,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屋内的陈设上。
从小隔间的样子看来,徐艺雯好像是和殴打她的女人一起居住的。
桌上有几张白色的便条,上面手写着许多国家的文字。
“天ほaz……”
无序的排列,莫名其妙的被组合在一起,正常人完全看不懂。
架子上拢放着一套刑具,大部分上都沾有着干涸的血迹,应该就是造成徐艺雯身上伤疤的工具。
躺在地上的森楠,手脚还不能活动,她开始对我抱怨起来。
我从架子上的刀具中挑选一把合适的刀子,并用它割断了绳索。
“我一定要让这人好看!”
这是自从在虬髯大汉那吃过败仗以后,森楠第二次显露出阴冷逼人的目光。
“她不会来的。”
女人恐怕再也不会在这一带出现吧。
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也许她当初可以在邓浩松的带领下去围堵客车,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这样做。
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她在殴打徐艺雯的时候,而现在看来,这或许不是最后一次。
因为现在回想起当时自己在与她对视的时候,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我发现自己和那个女人有某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或许,她凭自己的直觉,知道我不会将她从这里悄然离开的事情告诉别人。
当我告诉她邓浩松的事情以后,森楠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我。
她一边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
“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
横躺在地上的森楠被囚禁了整整一天,就算是异变者的体质也无可避免的,她只能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朝外走去。
离开小隔间的时候,我拿走了架子上的那套刀具,还有桌上的便条,为着将来派上用途的那一天。
当那女人某一天心血来潮回来搜查这间屋子的时候,或许会因为找不到这便条而大伤脑筋。
对此,我当然不会在意。
大家收到讯息后停止搜索,来到别墅外集合,随后陆续准备回到客车上启程。
我则站在大门外,临别前回头望了望里面的情况。
向我们乞求无用因此无奈回到别墅内的那些幸存者们,正用着一副沮丧而又带点希翼的目光看着我,像是觉得我会改变主意似的。
我索性将两扇门关上,让他们彻底的绝望。
森楠站在我身侧,一面抚摸着自己的手腕,一面观察着别墅的面貌。她的手腕上留下了绳索的勒痕。
“这回可真是大意啊,被阴了一回不说,连孝青都失踪了。”
她喃喃地说道。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孝青的确是异变者。”
“你跟他见过了?”森楠的淡然地说道,“我对他为什么跑掉不感兴趣,倒是对他的能力比较上心。”
她好像还没有发现孝青其实是跟那个女人一起走了。拿起手里的便条,在上面的许多毫无意义的文字组合又一次映入了我的眼帘。
就算证明了森楠是安全的,也不代表心里面就能立马获得喘息。
在集合了所有人的客车前,我们需面对钟子坤死亡的事实。
若只是生命力消退的话总有一天还是能复原。可是,被异变者所贯穿的伤口,由于该部分的细胞变质坏死,所以一般的方法无法治愈。
将被侵袭的部位连同周边一起切除,是现今有效的唯一治疗方法。可惜钟子坤的伤势深及内脏,无法切除。
晚上的会议以默哀做为开场。
“让我们一起为钟子坤默哀。”
一声令下,大家开始为这个甘愿献身挡在同伴身前的大个子默哀。
和他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既然是以这种形式死去,那么值得我们为他哀悼。
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仅仅是路途的初始阶段,却是有了第一次的人数减少。
“默哀结束。”
扑哧。
钟子坤的脑门被我刚刚的刀所洞穿,以防他成为寄生体,而异变者的概率太小,不值得为之一拼。
唉。
无奈地叹息。
周围气氛凝重。
留下他的尸首后,我们陆续上了车。
光头和方朝一起将晚餐发放给大家。
其实现在大概已经是深夜时间,这应该算是夜宵吧。
因为一个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家都没什么胃口,所以今天的菜色仅仅是半个牛肉罐头,还有吐司面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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