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低笑:“当然不会。”
雪寒江的视线扫过雪清河的脖子时停顿了一下。
他总觉得大哥身上有些什么地方有点违和,但又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摇摇头,不去想这个。
转而提起其他的事:“此前大哥去北方犒军收获颇丰,寒江还没来得及去恭贺大哥。”
雪清河苦笑:“若说天赋,我是如何也赶不上三弟你的,十四岁的魂宗,让人想忽视都难啊。”
雪寒江从一旁随便取了一本书拿在手上:“大哥每日辅佐父皇处理政务还能保持如此升级速度,这才是天赋异禀,不像我,自由散漫惯了,总觉得皇宫里待着不舒坦。”
雪清河定定的看着雪寒江:“三弟,这话在我这儿说了就算了,可千万别再父皇跟前说,要挨骂的。”
雪寒江耸耸肩,朝雪清河晃晃书:“走了啊大哥,我去一边看书去了。”
雪清河无奈的朝着雪寒江的背影喊到:“寒江,别忘了,明天的大典和家宴!”
雪寒江的声音远远地传回来:“知道了知道了,至于每个人都催我一遍吗?”
雪寒江离开后,雪清河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轻轻的眯起眼:“为什么雪夜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公布他的身份?”
只是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
第二天,大典如约举行。
典礼上什么也没发生,在民众的欢呼声和观礼嘉宾的祝贺声中,雪寒江身穿花纹无比繁复的白金礼服,半跪在雪夜身前,由雪夜亲自给他戴上象征皇室的发冠。
晚上的宴会也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有意外,也没有插曲,如此平平淡淡的,雪寒江就从三公主,摇身一变,成了名正言顺的三皇子。
——当然,更多的还是叫他三殿下。
宴会将会持续到深夜,但雪寒江向来是不太喜欢这些场合的,在雪夜离场后不久,也起身离开。
在花园的入口处,雪寒江看到了君从之老太傅。
一年时间过去,君爷爷似乎更苍老了几分,站在花丛之前,身边站着脸上有一条恐怖伤痕的吴伯:“三殿下,你似乎忘记了曾答应我的事。”
雪寒江执晚辈礼:“君爷爷,自从我出现起,我的一举一动早都已经被那个人所知晓了,这件事本来也非我所愿。”
君从之显然是了解过相关信息的,此时微微颔首:“那敢问三殿下,是否考虑好接下来要走的路?”
什么路,当然是帝王道。
雪寒江摇头,正色:“君爷爷,你知道的,我一心修炼,没有涉足朝堂的想法,更何况帝国早就立下了太子之位。”
君从之也没有多失望,显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只是轻轻的点头,转过身:“那老朽奉劝三殿下一句,早些离开天斗城,最好近几年都不要回来,天,要变了。”
雪寒江皱眉:“可是我会来就是为了参加魂师精英赛的,而精英赛还有两年多才正式开始。”
君从之脚步一顿:“三殿下,以你的年龄这一次并不是你的最后一次参赛机会,还是为自己的将来做好打算吧。”
君爷爷一定知道些什么!
雪寒江上前一步:“君爷爷!”
吴伯伸出手,拦住雪寒江:“三殿下,老爷累了。”
君从之的年龄虽然已经很大了,但脚步却如普通中年人那般稳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花园里。
吴伯收回手,低头:“三殿下,老爷也是为您着想。”
雪寒江皱眉:“难道是君爷爷准备动手了?”
“三殿下,恕老奴不可多言。”吴伯缓缓后退,也消失在黑夜中:“但一切,全凭您一念之间。”
是魂师大赛上会有什么变故吗?还是说,君爷爷打算借魂师大赛做什么文章?
既然君爷爷想让自己离开,那肯定是这次的魂师大赛上,或者魂师大赛期间会出现无法抵挡的危险。
只是不知道这危险是来自于什么地方,又会以怎样的形式爆发出来。
雪寒江在花园口站了很久,直到宴会即将收场才叹了口气,缓缓离开。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如果一有危险自己就选择离开,那自己岂不是一个只会逃避的废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
雪寒江混在出城的人群里出了皇城,走到房顶上冒出来一个巨大树冠的环形建筑前。
此时的江月楼里没几个人在大厅里,显得分外安静。
毕竟深夜了,客人们要么是在楼上休息,要么都离开此处,回家去了。
风慈从账目中抬起头,看到是一身华服还未换下的雪寒江,有些奇怪:“雪弟弟,今日你怎么不在宫里待着?”
雪寒江摆摆手,将身上造价不菲的外套随意扔在凳子上,一屁股坐在旁边:“风慈姐,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现在没有,不过姐姐可以下厨把你煮一碗葱花面。”风慈浅笑,挽起身后的长发:“只是姐姐的手艺,肯定是不如宫里的大厨的,怎么样,吃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