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喜欢医术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们这个家族，小的时候曾经和他们见过面，”莫霆淮微微点头，“我倒忘了他们！”

“老大，你看需不需要我让栗司……”鹿鸣见莫霆淮没有要请他们的意思，也就没有说完。

“不是不愿意请，”明天见看出来他的想法，“只是江城栗家和我私交甚少，我需要好好部署！”

“如果老大需要，我一定给你安排！”

“嗯！”

“对了，”莫霆淮看着鹿鸣说道：“你最近和姜念怎么样？”

“老、老大……”鹿鸣结巴了一下，看着莫霆淮，“这……”

“别误会，”莫霆淮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看着她天天来昔昔面前哭哭啼啼，让昔昔担心受怕。”

“她，她去了C国，我还是托人打听到的这个消息。”鹿鸣有点儿委屈，“我这几个月不来看嫂子，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害怕念念看见我会生气……”

“我知道她去了C国，你就没想着跟上？我听说C国最近还挺不消停的，”莫霆淮给姜昔擦了擦脸，然后仔细地看着她，没有看鹿鸣，但是话是说给鹿鸣听的，“我派了人保护她，但是肯定不能面面俱到，你要是……”

莫霆淮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喂？”

“老板，我们派去的人传来的消息说，姜小姐下榻的酒店，里面有人参与重大的违法交易，警察到的时候，里面的人为了销毁证据，在酒店里放了炸弹。酒店已经炸毁，酒店里面所有的顾客全部……都没有……没有跑出来……几个被派去盯梢的保镖，因为当时刚好是午休时间，便下楼换班，换班的时候……”

“你……说什么？”莫霆淮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不是假的？”

“老板，保镖重新去找她的时候，整个酒店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跑出来的几率……”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莫霆淮无意中看见鹿鸣已经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他是听见了，几番平静自己的心情之后，莫霆淮说了句：“联系当地的人，全力以赴营救，当然，也不要放过那些人！”

“老大，他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鹿鸣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就算他再笨再无知，听到莫霆淮的话，联系手机上随时更新的新闻，他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你冷静一点，”莫霆淮拧着漂亮的眉毛，整个人此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这件事情还有转圜之地……”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真的做不到这样……这样等待，”鹿鸣脚下步伐已经凌乱了，“对不起老大，我先走了！”

……

门被关上，房间里面重新归于平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昔昔，我努力想要保护你身边的所有人，但是我发现，能做到这些真的好难。昔昔，我……我派了人保护她，就是怕她出意外……我真的很想要……想要留住所有的人，因为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或者是你的亲人，我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以外，昔昔，就在刚刚，我还和你说，姜念去了C国，但是我没想到，她住的那个酒店里边有一伙人在做违法的事情，被警察发现了，然后他们情急之下就炸了整个酒店我派去的人告诉我，姜念他好像没有跑出来，不光是她整个酒店的人都没有跑出来。那里现在死了很多人……对不起，昔昔，我真的尽力了……”莫霆淮低声说着，“你看，年少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做到所有事情，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万能，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保护了你保护不了你身边的人……过去我觉得自己可以把整个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无力……我可以做到很多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但是我最想做的事情，那些关于你的事情，我那么努力的想做好，却怎么也做不好……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如果我有能力，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你就不会在这冷冰冰的床上，做着无意识的梦……”

……

鹿鸣订了当天最近的航班，直接飞往C国，刚一落地，就直接让前来接应的人带到了出事的那个酒店里。

已经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酒店了。

这里除了满地的废墟、断壁残垣、浓重的臭味儿，以及一直不断往出冒的黑烟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建筑了……两个小时以前这里还是一个或许风景优美或许居住条件适宜，又或许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豪华酒店，两个小时以后，这里居然就变成了一片焦土，一片埋葬着无数尸体的坟场。

消防车，警车，救护车，还有军人正在现场处理那些废墟，时不时还会搬出来一具已经辨别不出人脸的尸体……

这些人以前或许很体，。但是现在，一场大火让他们变成了一个缩水的、焦黑的、萎缩的、辨不清面貌的、像是黑炭头一样的尸体，如果不使用特殊的技术，甚至连他们生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鹿鸣只要一想到姜念会变成这样一具缩水的、焦黑的、畏萎缩的、辨识不清相貌的、像是黑炭头一样的尸体，他就全身发抖。他甚至难以想象，明明姜念是那样一个可爱的、美丽的、光彩照人的女孩子，如果因此变成那样，她会不会很难过，她会不会因此怪他没有来救她，他也难以想象，失去了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甚至难以想象，失去了她，她的父母亲人会是怎样的，他更难以想像的是。面对躺在床上失去意识的姜昔，差不多失去一个孩子的他们，还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丧子丧子之痛。

“不会的，念念不会死的……”他喃喃地说道：“念念不会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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