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洛:……
猛地想起什么,她拿出驱邪珠。
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甚至别的意识偷窥,这才对着驱邪珠,恳求道:“婆婆啊,婆婆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如果能够听到我说话,回答我一声好吗?”
良久,驱邪珠没有任何反应,顷洛的心沉了又沉。
“小妮子,你在说什么呢?为何对着一颗珠子叫婆婆?难道玄苍的娘竟是一颗珠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顷洛心急,却因着不知去往凌天宫的路,只得干着急。
几日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烦躁不安的顷洛猛地睁开眼,看着空寂的房间,顿觉不安,快速闪身进入魂戒空间内。
“神雀!”
五彩神雀煽动着新长出的漂亮羽毛,炫耀着。
在她的周围飞了几圈,这才停下来,很是自豪地说:“女主人,我刚刚正在顺毛。女主人,你看我新长出来的毛是不是很漂亮?”
“给我和小苍苍造梦!”
五彩神雀被顷洛焦急悲愤的模样惊吓,也不敢再说话,直接煽动着翅膀。
只是转眼的时间,顷洛便来到了一处山坡处,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草地,细长葱郁的绿草随风浮动,一波又一波,好似海浪一般,甚是美丽。
草地的尽头,一袭黑衣男子冷漠地看着激动无比的女人,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不屑。
顷洛的满心狂喜瞬间被冷水浇灭,这种感觉很糟糕。
和之前失忆状态的无尘不同,此时的他,就好似对方根本就不认识她一般。她快速飞奔到玄苍身前,试探性地问道:“你是玄苍?”
男人点头,眸色更冷,态度疏离了几分。
即便发现了男子的异样,顷洛依旧抱着侥幸的心态,“你是不是没有找到你的母亲,不用担心,我知道……”
“离我远一点!”男人不悦的神色之中,含着对顷洛深深的厌恶,“为什么将我弄到这个地方,你是谁?”
顷洛震惊,整个人好似被埋在冰层之下。
冷,好冷。
玄苍说了什么?他不认识自己了?他很讨厌自己?
现在的他比之前只是魂体状态的无尘更加的冷,更加的无情。
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能!这个玄苍一定不是他,不是爱着自己的玄苍,一定是别人假冒的。
“你是谁?”她颤抖着声音问。
“玄苍!放我离开这个地方!”他的语气再冷了几分,一手聚集灵力,随时准备出招。取了突然拉他如梦的女人。
顷洛崩溃了……
感受到女主人不安的情绪,五彩神雀用尽所有灵力停止梦境,拉着顷洛的手,问道:“你见到男主人了没?他怎么样?”
顷洛不理不睬,呆愣地看着正前方,丝毫不理会焦急欲焚的五彩神雀,嘴中不停地重复着:“他不认识我了,他想杀了我;他不认识我了,他想杀了我……”
凌天宫内。
正坐上首位置的男人不悦地看着周围富丽堂皇,隐隐夹杂着一丝骚包气息的摆设,眉头紧皱。
他刚才好像离开了这里,好像见到了一个很伤心的女人。
头有点痛,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鞋底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虽轻,却也逃不过男人的耳朵。
“怎么样?找到了吗?”他不悦地看着一手执扇,笑得风流,身着绿白相间衣袍的男人,“说话!”
“瞧你这脾气,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没改,以后应该好好地改一改。”
“呵呵,怎么不带着你的围巾,不穿你的黑衣了?”玄苍讥笑道:“我初醒来的时候,见你就是那般模样。”
“我那是逼不得已啊,为了让你回归,我可是连最爱的脸都舍弃了。如今,你已经记起你要找的,并且准备回去了,我自是没必要在那般遮掩着自己不是?我觉得你啊,得好好地犒劳我一下。”
“呵呵,景宣然,你是觉得我沉睡了一段时间,就忘记了你的个性……”
“怎么会?”景宣然尴尬一笑,“只要找到你母亲的魂魄,你就会动身回去了,是吗?”
“是!”
一场算不上多顺利的交流就此结束。
景宣然转过身,面色顿时冷了下去,离开了殿堂。
殿内,玄苍无力地按了按太阳穴,心难受至极。
“殿主,你这是因为长期沉睡,导致的后遗症。只要再修养些日子,这症状就会好上很多。”兰楚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着。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不喜欢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主子安排我来……”
“下去!跟你主子说我不需要。”
兰楚退下了,带着深深的不甘。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曾经最看不上眼之人的侍女。
她是高高在上的圣宫宫主,是人人敬仰的存在。可这一切都变了,过去的辉煌一去不复返。
他成为另一个强大的他,是自己不可高攀的存在。
一如现在,她连抬眼看后者的勇气和气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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