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以前受的伤,所遭受的痛苦,谁来买单?就算是我曾经最爱的人,也改变不了他差点杀死我的事实!我不仅大人不记小人过,救了他半条命,如今还不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已经杀了!”洛苍箭弱弱地发声。
顷洛哪里会管洛苍箭的嘀咕声,正在思考着怎么报复玄苍。
一个不留神,撞到突然停下脚步的暗瞳。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她问。
“你想起来了?”暗瞳不答反问,“是吗?”
“也不算,就是突然想起是谁杀了我。不,差点杀了我……”
“你呢?你怎么想?”他的语气平平,让人猜不透其中的感情。
“好好报复他!”她一手握拳,竖在胸前,信誓旦旦地说:“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暗瞳苦笑,回眸,不再说话。一直听着二人交谈的无痕,皱了皱眉头,不懂。
他终究不如暗瞳那般了解她,暗瞳只是几句话,便深知顷洛的打算和想法。
她说:好好报复他。
而不是,“我要杀了他。”
难道说,感情上,她真的可以容忍他的伤害,即便曾经差点被杀死,也不在意吗?
难道说,他和她,即便纵跨一个人生,也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吗?
难道说,她……终会离开他,远去,站在那人的身边?
强烈的不甘袭上心头,久久散不去。他究竟要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她的心,转移她的目光,得到她的重视?
“哥哥?你在担心什么?”眼见着暗瞳深陷在思绪之中,丝毫没有理睬告别的顷洛,心生疑惑,“难道她记起了什么?”
暗瞳点头。
无痕见之,大喜,“哥哥应该觉得开心才是,若是记起玄苍的恶行,岂不是会恨上后者?”
“希望如此!”他说的无力,转身进了房间。
萧条的背影,孤寂的心情,有人懂,那是无痕,却不是她。
当夜,玄苍便醒了过来。
玄翼一直守护在旁,看着双眼看着屋顶,发呆的哥哥,想骂,却又骂不出口。想了半天,他安慰道:“你应该高兴,她不是真的想杀你!”
“是啊!”他说,一手抚上被刺穿,却又在重新长肉的心脏,酸涩不已。
那一刺,竟是歪打正着地刺灭了诅咒。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自己去找凌天宫的景象。
他日行千里,在景宣然的有意指导下,顺利地进入凌天宫。
没有打斗,没有争夺,更没有预料中的冷脸相对。后者待他如上宾,谎称喝完茶就会带着他去找母亲的魂魄。
结果呢?
他没有看到母亲的魂珠,却中了别人的陷阱。那个女人竟然再次给他下了诅咒。
他忘记了她,景宣然步步诱导,让他误以为最爱的女人是玉青颜,却不知:爱,不是嘴上说一说就可以的,而是身体上和情感上的享受。
前世,玉青颜利用这个方法害了他,也害了顷洛。
这一世,她故技重施,竟是又想用这一招,借他的手,杀了顷洛。
手穿顷洛胸口之时,他的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便是那女人的杰作。她借着诅咒,控制他杀了她。
那个女人成功了,正如前世一般。
殊不知,这一世,暗瞳一直守护在顷洛身边,这才挽救了她的性命。
想到暗瞳白了的发,玄苍心生愧疚。该白发的是他,而不是暗瞳。他能欠任何人的人情,唯独不能是他。
若是暗瞳,他又怎能如何下得了手?
自小到大,他一直都清楚,暗瞳喜欢着顷洛,却是选择视而不见。后者甚是自觉,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装作不知,后来有一段时间,暗瞳疏离了顷洛,是他喜闻乐见的。
直到暗瞳选择利用生命之力,穿梭于万千世界,只为寻找到顷洛。他才知道对方的心思未曾改变,之所以疏离,只是为了不让顷洛为难。
这样的暗瞳,让他害怕,也让他愧疚。
如今,再一次地,暗瞳利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之力,救了顷洛,他要怎么做?
闭上眼,他不再说话,好似沉睡一般。下一秒,意念闪动,床上空无一人。
见状,玄翼没有大惊小怪,而是撇撇嘴,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空掉的床铺。
“跟弟弟我说个话都不愿意,真不知道你带着这张臭脸去找顷洛姐姐有什么好的……”
微风徐徐,灵泉水甚是清晰灵动,一道道浑厚的兽吼声自林内传出,那是法师训练众灵兽魔兽们传出的声音。
既然已经来到世外域,那么就要增强自身力量。
在法师的热情怂恿下,顷洛激烈的言辞打击下,众兽兽们终于认清现实:不强大,那么这辈子只能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憋屈在这个地方,不可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本着对美好世界的憧憬,众兽兽们发奋图强,一鼓作气,不眠不歇地开始冲刺晋升。
灵泉水内,白色的发丝丝漂浮在水面之上,氤氲着浓浓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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