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气氛低迷,沈老夫人捻着佛珠,眉宇间满是烦躁和担忧,“没事出门闲逛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此不知检点,不知这寺庙竟是些男人吗!当真是丢我沈家的脸,当初就不该留下她!”
沈老夫人气冲冲的转身打算离开,金氏忙喊道:“老夫人!现在外头可还危险呢!”
边上前来禀告的僧人行了个佛礼说道:“诸位可以回去休息了,如今贼人已经确定离开了寺庙,小僧们明日便会下山报官追查此人的身份,不过今夜,还请诸位安寝时,把窗户和门都锁上。”
沈老夫人听闻没了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殿。
连沈老夫人都不担心沈令仪的安危,那沈家的旁人自然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左右失踪的也不是自己的人。
她们都各自回了院子,沈若华送杨氏回府,杨氏的心情不怎么好,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
“这沈令仪人去哪儿了?这个时候都找不到人,怕不会……真的是被贼人掳走了吧。”
陈嬷嬷不喜欢沈令仪,因着昨日发现她失贞,对她更加鄙夷,情绪化道:“夫人担心什么,许是跟情郎私奔了也说不定。”
“别胡说。她身为沈家的小姐,聘则为妻,奔则为妾的道理怎还会不明白,她图什么。”杨氏仔细想了想,“还是得让人去查,平州离京城很近,待回了府多让人出来找,许是能快一些。”
“好歹是沈家的小姐,失踪了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沈若华全程只字不言,与杨氏分别后,便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吩咐习嬷嬷和蒹葭休息后,沈若华又等了半晌,半个时辰后楚恒才迟迟回来。
“她人现在在哪儿?”沈若华问道。
“平州乡下一间破庙之中,鲜少有人烟,周边没有百姓居住,她找出路回镇上还要几日的功夫,按照小姐的要求,已经足够了。”楚恒扯下脸上的黑纱和人皮面具,颔首禀道。
“很好,你去休息吧。”
“是。”
翌日清晨
沈家已经准备好今早出发返回京城,却因为沈令仪至今还没有消息,滞留了几个时辰未动。
反倒是侯府一大早便收拾好了行礼,马车就停在寺庙门口,侯夫人脸色如常,不悲也不喜。
按理说,沈令仪失踪她该欢喜,但她儿子昨夜险些被贼人抓走,她心里很是不痛快,打算回去便让自己夫君忠勇侯对平州太守施压,让他尽快找到贼人,给自己儿子出气。
顾子期站在寺庙前,他只是被打晕而已,并没有受什么伤,尽管昨日脖颈有些疼痛,今早也尽数消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夜沈令仪在他眼前被贼人掳走的事,他特意去寻了流心,得知沈令仪至今还没被找到。
顾子期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浑身都不是滋味。
他方才得到了沈令仪,打算回去以后就向沈府求娶,只要告诉侯夫人,他和沈令仪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侯夫人一定会网开一面,但他万万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令仪被掳走一夜。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
她一个年纪轻轻长相清秀的妙龄少女,被一个男人掳走,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顾子期紧闭双眼,死死咬着下唇,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日后就算沈令仪回来了,他也不会毫无芥蒂的再迎她入府,毕竟现在已经无法确认,沈令仪究竟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只要有这个疙瘩在,他一辈子对此事都不会如意。
顾子期正想着事,忽然有个身影从寺庙的门后探出,轻声呼喊:“顾少爷……顾少爷!”
顾子期睁眼,转头看去,果然是熟面孔,正是沈蓉身边的侍女杏仁。
他见侯夫人并未注意此地,悄悄走到庙门后,“怎么了?可是你家小姐寻我?”
“少爷猜的是,我们小姐就在那边。”杏仁往后一指,不远处的竹林之中,若隐若现的粉衫摇曳。
顾子期心里忽然就舒服了许多,心想他和沈蓉也有多日不见,且比起沈令仪的身份,沈蓉的身份已经足够做他的妾室,娶沈蓉定比娶沈令仪容易,况且沈蓉也比沈令仪更令他着迷些。
二人在竹林中谈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分开了,顾子期登上了回府的马车,脸色不同于之前的阴郁,反而是欣喜的。
侯夫人打量了片刻他的神情,心里渐渐放松了些,因着她昨夜告知顾子期,沈令仪被贼人掳走的事,还特意着墨在那贼人的目的。从昨夜到今早,顾子期都郁郁寡欢,但现在见他露出了笑脸,侯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前来参加开光仪式的善主已经全部离开,唯独沈家还留在慈安寺内。
方丈一脸愁绪,与沈老夫人站在大殿之中,无奈道:“沈老夫人,贫僧命人搜遍了寺中,都找不到沈姑娘的身影,想必,她怕是已经遭遇不测,被昨夜的贼人掳走。夫人还是尽快下山报官,免得沈姑娘受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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