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这边提升了老树牌,埋在鼎中温养。又捡起来两道一阶小术,一个巨木术,一个飞矛术修炼起来。如果只是修炼法术,在灵地里头待着其实有些浪费,但张崇还有四十五年可以消耗,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图个清净也好。
却说姚无咎送走张崇,转头就出了趟门,找人打探了下自己的新邻居是什么来头。
于是就听说张崇颇有身家,这下直接把张崇当做潜在主顾,不只是随便结交一二了。
他们这些傀儡师与丹师、阵师虽都算是修仙百艺,各走一条。但是也有些高下分别,炼丹师不差人去求丹,傀儡师就难免要自己去拉拉客,最好能接点大活。如果光靠平海阁,不说赚多赚少,搞那些低阶傀儡对技艺的提升实在微乎其微。
苏静志手里还有早年炼制法宝剩下的一点边角料。原本是一根千年老树桩,剩下的一点还有些灵机,勉强算是三阶宝材,就是太零碎了,炼器制傀都用不上,一直在库房里吃灰。
姚无咎当下想起来,就去寻自家师尊。
他又联络好友,很是奔走了几日,请大家到他洞府小聚,交流道法。
于是定在半月之后,灵桃峰上开宴。
姚无咎亲来拜访,言说过些时日有几个同门好友要来聚一聚,切磋修为。特来请张崇出席,广交朋友。
是日,张崇早早出门,来到姚无咎洞府。
其时,客人都还不曾到场,张崇入了座,只喝茶闲聊。
“之前只听师弟说是同门,却不曾细问。不知是哪些人,是何师承?”
“一个是我师妹,另三位却不曾拜师,常年在灵地任事,修行。都与你我二人一般,是木行修士。”
……
谈不几句,便有客到。
是一位青衫男子,筑基中期。这人身形消瘦,柳叶似的飘进洞府来。
姚无咎起身去迎接,张崇自然跟上。
就听他介绍道:“这位是翟东楼师兄,归属庶务院。咱们这阳宁灵地里头的灵木,都归他管。”
“姚师弟又说笑,翟某不过是个看林子的罢了。”
“在下和光殿张崇。”
二人见礼过后,陆续又有人到场。
最后来的是姚无咎的师妹,苏瑞。
这几人俱修炼《枯荣生灭法》,只是侧重各有不同。
人齐之后,便有人上酒上菜,直接开席。不过六人大多都口腹之欲不强,只李胖筑基从不亏待五脏庙。这位仙子生得圆润,张崇看她也是有些炼体功法在身。
翟东楼之前出灵地到青巫山脉去执行任务,遇上一伙邪修,斗了一场,得了几颗天银磁石。
席间就与众人说起来,若是他们之中恰有人需要,正好可以交易。几人都用不上这灵材,反而对那伙邪修有些兴趣,问起经过。
一桌人除开张崇外,彼此间都是早有交情,一时聊的火热。
只等李风絮吃好了,就听这仙子提出,“师妹近来力气又有些长进,正想借姚师兄的四臂猿练练手呢。”
“我那四臂猿上回被你打折了一只胳膊,师妹你又有精进,只怕要被你打个散架了”,姚无咎直摇头,“不好,不好。”
“我只留些力气就是了嘛。”
“不是全力如何试得出深浅,却不妨请张师兄指点指点。”
张崇笑道:“却不敢言指点,我倒也新祭炼了一件法器,只是在灵地里头不好胡乱催动,还不晓得威力。”
李风絮:“那就有请师兄指教了。”
翟东楼:“是极是极,和傀儡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还是真人斗法好看。”
李风絮起身,退出此间,一跃几十丈,跳到演武场上,落地却很轻盈,没有说还没开打就把姚无咎的地方砸个大坑。
“柳师妹,你今天学乖了。”
“不过是没那许多灵石赔你的地板罢了。”
张崇同众人出来,他也落到场中,取了老树牌出来。往四周看了看,随即抬手,以老树牌摄了三棵大树过来,都是凡木。灵木都是宗门所有,不好轻易毁了去。
这三棵大树被连根拔起,隔空摄来。老树牌抛出,被枝叶裹在里头,三棵大树扭成一团,在不大的演武场上十分惹眼。
“师兄这法器用着忒麻烦,先吃我一拳。”
李风絮整个人弹射而出,直接一头扎到巨大的树坨坨里头,她看得分明,只要把那牌子抠出来,这几个烂木头还能抵什么用。
一拳轰出,立时树皮乱飞,木渣四散。
她一手擒住一棵,用力一扯就把两棵树撕开,里头却空空如也,不见什么牌子。
张崇暗里一催,被扯开的树干直接扭曲起来,要把李风絮抱住。
这件法器,张崇是拿它做个擒拿困锁之器。
李风絮眼看要被裹成粽子,却怡然不惧。只几根木头罢了,她以手做刀,直接插进树干,使了几成力气,把一棵树生生撕开,脱身出来。
她并不耽搁,身躯一震,背后又出现八只手臂,是真元凝聚而出,可长可短。当下十手齐动,把三棵老树一拆,其中两手抓住半截树干,朝张崇隔空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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